“国师大人,咱们要走吗?”
门外的车夫见二人这般架势,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走,借着说话的间隙,探进头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嘴。
裴祈拿容钦没了办法,也不想误事,只得咬牙妥协。
“走!”
……
大理寺外。
马车刚一停下,裴祈便黑着脸爬了下来,一秒都不想与容钦多待。
大理寺是朝廷重地,其中关押着罪犯无数,想要进去便定要经过刘书恩的允许。
裴祈走到门前,朝几位看守的人礼貌颔首:“本国师有事要进一趟大理寺,还请通传……”
“不必。”容钦从后面跟上来,打断了裴祈的话:“国师莫不是忘了,这大理寺有一半都是本相的,想要进去,何须这么麻烦?”
“随我来吧。”
裴祈:“……”
好吧。
容钦手握大权,大理寺被他横插一脚也是情理之中,如若不然,当初又怎能亲自审问她?
也难怪刘书恩一个难得的清官,能够亲口否认金牌令箭转赠一事。
说到底,不过一人设局,千人子罢了。
见裴祈不动,容钦转过身侧睨了她一眼:“国师可是还有什么事?”
想到刘书恩在朝中屈膝磕给先帝的那个头,裴祈不由得动了动唇:“刘书恩正妻早逝,女儿皆已成家,仅有的儿子外出某商,从未与朝廷有任何干涉,我想不明白,像他那种廉明的清官,竟甘愿为你做事。”
“你……到底以什么筹码威胁了他?”
容钦微愣。
闹了半天,原来是在寻思这个。
是啊,刘书恩一个清官,想让他乖乖听话,实在不容易。
容钦退回脚步,慢悠悠的走到裴祈身边:“其实,刘书恩与国师你,当是一类人,情愿将一整颗心都放在所谓的忠君、忧民身上。”
“国师可以权衡利弊,用尽所有去阻止江逢川登基,因为在国师心里,江逢川暴戾弑杀,只要他为新帝大晟便落不得好。”
“可……刘书恩却不一样。”
容钦顿了顿,注意到裴祈带着不解的目光,骤然轻笑。
看样子,是没理解他的意思。
“刘书恩,出身草芥,带着一腔报国之志考取功名,可碍于朝中无权无势,只能从一个低微的小官做起。”
可即便如此,刘书恩能力出众,侦破案件无数,哪怕是远在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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