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虚礼。”
“老师的来意,万顺方才已经与朕说清楚了,虽然不知道老师请的是哪门子罪,可天冰地寒,身体总归是第一位。”
“何况老师所为,无不事出有因,即便有罪,朕想……朕可以当做不知道,就如这女子之身一般。”
虽然裴祈从没跟他正儿八经的说过她是女人,可他也不是傻子。
裴祈骤然一怔,根本不曾想过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天子眼中,怎可容得下罪孽与欺骗,更别说包庇了。
裴祈埋下头,用勺子搅了搅手上的姜汤,却没喝下一口。
许久,她抬起眼:“你就……这般信我?”
“这些时日我与容钦做了什么,想必你早已知晓,难道……你当真不怕有一天,我会叛你?”
江溟沧顿住一瞬,随即却轻轻笑了,反问道:“老师会吗?”
不等裴祈回答,江溟沧又开了口。
“若会,又何须大费周章的将我推上这个位置?若会,大雪纷飞的延龙殿外,又岂会有个自讨苦吃的女子跪着?”
“老师的腿染了寒气,怕是又要养个几日,你对自己,何须这么狠。”
在知道裴祈调查镇抚司后,他确实有除掉裴祈的心思,可惜不是现在。
崔家的兵权,还有用处。
只是,今日裴祈来闹这么一出,他是没想过的。
江溟沧的话,让裴祈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可她又不想在江溟沧面前哭,便低着头想将眼泪憋回去。
是羞愧。
原来他们彼此间的信任,只是在她这里变了质。
是她,先轻信了别人。
察觉到裴祈的异样,江溟沧望着那双颤抖隐忍的肩膀,眸中闪过丝少有的错愕。
这是……哭了?
他缓缓起身,单手撑在床侧,另一只手则伸向裴祈的后颈,将她低垂的脑袋扶起。
浸满泪水的双眸,顷刻间被他一览无余。
歉意、愧疚、自责。
这哪还是那个事事游刃有余的国师?
对上江溟沧视线的刹那,裴祈赶紧别过头,就着衣袖将眼泪擦干,不敢看他。
“抱歉,臣失态了。”
“无妨。”
江溟沧回过神将手抽回,立在床边注视了裴祈一会,竟没来由笑出了声。
裴祈闻声抬头,疑惑的看向他。
似是在问他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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