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赵明枝摇头道:“他既肯随你前来,其实已经在心中做了选,今次要是使人随之回返,尤其吕参政这样官职、身份,不仅无益,反显我心虚,何必如此。”
吕贤章稍作踟蹰,便道:“殿下所言虽不无道理,却太过大胆——便是不随宋景壬回返,也要多一眼去看,若其不仅反复,另还生出歹意,殿下千金之躯,岂不闻坐不垂堂之语?”
他先做劝诫,已是自行站了起来,道:“殿下一向以诚待人,不曾往坏处设想下臣,下官却心虚得很,今次正好公主仪仗还落后半日,不如下官先回去接应仪仗。”
“彼处同此处驿站相比,与那宋景壬辖下兵士驻扎之处隔得近上不少,若是察觉不对,还能使人前来送信,叫殿下多做准备,如此做法,如何?”
赵明枝自知其人好心,若不答应反生不好,只得应了。
一时吕、宋二人皆去,她一人独坐位上,看着下首那两张桌案上剩余酒菜,本来事情全数办妥,当是有些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何,却是身心俱疲,半晌不想动弹。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配的丸药,她这几日总是困顿得很,只是先前提醒吊胆,并不敢睡,眼下稍坐片刻后,也无力再外出,寻得人来分派了一番,才强撑起身,回得后厢当中倒头就睡。
而宋景壬怎样前来,便怎样带着人回去。
他手下驻扎地方距离此处不过两个多时辰路程,来时犹豫,走得极慢,回去时虽然心中还是忐忑,却跑得快了不止三分。
等到得营前,早有那排行老二的拜把兄弟出来相迎,见他身后跟的亲兵抬着一個眼熟箱子回来,冷哼一声,却是道:“还是我说的对吧?是不是并无什么公主,全是那姓吕的相公唬你过去,想要空手套白狼?”
宋景壬只做摇头,进得营中,问道:“老三呢?”
那老二道:“出去了,说是听闻前几日官道上有人劫掠,那傻子看不过眼,要去盯着——要我说,盯着有什么用?盯得这一段,难道还能盯着以后一路,不过早死晚死罢了。”
又道:“什么杂碎东西,流民也要抢,布袋里米都没有几粒的,看着眼前都是老弱,竟也下得了手……”
宋景壬没有接话,只叫人把大箱子放在营中空地上,安排人道:“去把老三喊回来。”
此时天色已经半黑,不多时,外头便有几骑飞奔回来,当先那人在帐外下了马,几步跑得进来,见结义大哥二哥都在空地站着,忙道:“什么事火急火燎的,把我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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