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赖前头往保卫科跑,后面,马书记说:”赶紧给保卫科打个电话。”
付主任怒气未消,绷着的脸上,白里泛出焦黄,不停地嘟嘟囔囔,一边往主任办公室走,一边小声嘱咐郑主任:“叫马书记,咱们开个会。”
马书记边往主任办公室走,边嘱咐说:“给保卫科打个电话,就说咱们车间有个女工去了,也不知道啥事,嗨,莫名其妙,一大早就……刚说了今天天气还不错,就……”
贾主席苦笑几声,让金师傅打电话。金师傅看看玻璃板下面的厂电话通讯录,找保卫科,自言自语:“嗯,嗷,这呢。好长时间不和保卫科打交道了,这电话也找不见了。嗯,嗷这呢,到底该打哪个电话了?
贾主席说:“就打办公室吧,让他们转一下,看看该找谁———就是,咱们车间这一年来,很少和保卫科打交道了,没有啥事,和保卫科有啥联系呢?你说是不是。”
金师傅打电话,保卫科半天才接通:“喂,是保卫科吧,我是铸造车间,嗯,有这么一个事,我们车间有个女……嗯,打一科,办公室不管这事?你不能转一下?”他用手指吧哒压断,嘟囔:“嗨,保卫科都是惹不起的,转都不给转一下。”又拨一个号码,“喂?保卫科吧?我是铸造车间,我们有个女工不知道去了没有?叫啥?叫小赖,嗷对,赖英,对,是赖,赖,就是好赖的赖,英是英雄的英,对对,好像刚才有个女的去了,反映的啥事?嗯,她说是有……”金师傅停下来,犹豫地转眼看贾主席,贾主席此时脑子清醒的很,马上说,“可能去反映有人欺负她。”金师傅马上对着话筒说,“嗷去反映有人欺负她,嗯,要有证据?对呀,我们也是这个意思,证据不足,怎么叫欺负她,就是,好好,谢谢啊。”他还想问一句,“她还在不在那?”对方放了电话了。他对小赖本来没好感,就说:“人家保卫科说了,要有证据,啥证据也没有就平白无故地说别人欺负她了,谁欺负她了?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名字来呀,而且,也别冤枉了好人吧。”
“就是,”突然,有人进来插话说,“就是,咱们车间可是多年的先进车间,别说是流氓,就是连盲流也没见过。”
金师傅和朱师傅不约而同说:“梁三清,你是不是又干完活儿了?看来以后得建议主任给你换个工种了。”
三清得意地一扭头,自信地说:“嗷,那是呀———唉,快别给主任建议,我可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模范。”
“对了,”贾主席不放心,“三清,你要是现在没啥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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