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会粗鲁中稍微带着调侃,但却是用最能让对方接受,最轻松的方式,在嘻耍笑中飘过,就像春风一波。对武英强只能说的文雅些,甚至不能点破。一个班,三十号同学,起码有五种不同脾气。
中午,还没修好炉盖冒口,大刘让大家出去吃饭。大刘和于文在段长办公室扯着嗓子吵吵了一会,出来了,大刘不知道和谁斗气,两条麻杆腿迈的更快:“行行吧,反正是,球,再要说耽误了车间任务,别怪到俺们头上。走走走,到厂门口吃饭哇。”
于文犹豫,从嗓子眼挤着字:“西单食堂还开着了吧?”
“快算球了哇,去了也莫啥了,钢丝面吃球的快不想吃了,走哇走哇。”
厂门口左侧,临马路的两三家小饭店,是一机械年轻人最想去的歇脚聚会地方。喝几杯酒,胡逼乱砍,是大家一周倒班忙碌之余最盼望的事情。大刘和于文,还有大臭,二板头,胡日鬼,老鬼等几个,找了张靠墙的圆桌坐下。郭国柱和武英强两个去西单日光了。
大刘说:“我来哇。”
于文没怎么吭声,大臭和其他人也没吱声,大刘其实也只和大家工资差不多,最多有几个岗位补贴,有时候有点发奖金的小权利。亏的还没有结婚,否则肯定也像于文似的,不多吭声。于文的老婆孩子在老家大同。
大臭耐不住说一句:”还不发奖金,段里不给咱们点奖金了,要有的话就好了。”大家希望大刘花奖金吃饭。大刘没好气地说:”球了,这月连任务也没有完成,还球的奖金呢,瞎逼吃点刀削面就算球了。”于文还是不说话。但是有人想把话题岔开,说:“你们听说了没有,那谁说的啊,可不是我说的———高车上的小赖,听说,”说话的人老是强调不是他说的,是听别人说的。”把大臭惹得火急火燎的,着急道,快球说哇,小赖咋了?是不是让人家闹了?”大刘和于文赶紧转着头四周看,看周围有没有熟人,说:“小声点,别你妈的以为在炉前呢?”
那人也看看左右两边临桌的人,说着笑起来:“咱们车间的头,把小赖疙捣咧,疙捣她的人还问她,舒服不舒服。”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连大刘和于文都竖着耳朵,着急地想知道下文。可是,那小子没下文了。“说呀,咋不说了?后来咋了?”大臭追问,还嫌不过瘾。在饭店里,尽管周围没什么认识的人,但这时候,大刘和于文尽量不多说,也不制止别人说。他们也想听听。
大刘又砖头看看临桌,一共五张桌子,谁说话都能听得见。其他桌上,有两桌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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