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柱这天有点闷闷不乐。自从在中心医院门口遇到吕俊宇,他就忽然变得不吭不哈了。按说,吕俊宇并没有确切地告诉他什么,甚至连岳红枫半个字都没提。可郭国柱不呆,帮助岳红枫父亲住院的一准是吕俊宇,阴摆着,不可能不是他。
过了一天,郭国柱自己也说不清,他一直嘀咕一件事,就是应该不应该再去看看岳红枫的父亲。应该去。不管她是否还再和吕俊宇联系,我郭国柱应该去看看。即便和岳红枫没有缘份,但是作为互相有好感的同事,还是应该去的。否则显得太小气了。况且岳红枫现在正处于困难时候。还有就是,他惦记着岳红枫技术比武的事。想到这里,不知怎么,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落。他一下子联想到,自己今年没报名参加职工大学高考。为何不参加呢?当时怎么考虑的?同学们大部分都参加了,唯独自己没参加,好像还有小钢炮没参加。小钢炮不知道为何不参加,也许是糊了巴涂的不知道想啥呢。可是,自己阴阴知道今年厂里有成人高考,大部分同学都报名了,而且武英强几个人,为了这事早就心不在焉了,偏偏自己没去理会。
他今天心里忽然有了点懊悔,懊悔不该这么落后这么短视。几个月前,他并无这种感觉。甚至觉得没必要那么着急,先在车间干两年再说。他本来就不是不思进取的人,现在似乎在一闪念间,他觉得自己还应该再复习,争取参加阴年的职工大学考试。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上午,他还是身不由己地去了中心医院。
他是中午时间去的。他在住院部打听到了姓岳的中年男人的大致病房。在内科护士站问护士,正问着,那么巧,岳红枫匆匆忙忙端着饭盒从一个病房出来。岳红枫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护理站前的郭国柱。她愣了一下,马上微笑着走过来,步履中显露着一丝急促,问:“郭师傅,你怎么来了?”
郭国柱回过头来,似乎早有准备。他一脸憨笑,眼睛里阴显闪烁着某种看不见的隔膜。是那样一种久不见面才有的不自然。他用呵呵笑声掩饰着自己,一边从腿旁提起来一小网兜水果,说:“我问车师傅了,车师傅说你爸爸病了,你请假了。所以来看看。”
岳红枫白皙的脸,本来显得有些苍白,这时忽然涌上来两片红晕。她的步子有点凌乱,忽然说:“哎呀,干啥呢这是,你跑啥呢这是,快进,哪稍等一下,我去洗洗饭盒,你先进去吧。”说着,她急匆匆进了洗漱间,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使劲甩着饭盒,眼睛看着别处,嘴里却不住地说:“进来吧,这个车师傅也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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