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嗷一声,问一句:“她咋说的?”
“咋说的?就是说她家后排是你姐姐家?这是你妈家?反正差不多,后来又遇到一个中年女人,又说了半天。”
大刘听得仔细,听清后突然换了个话题,问到:“车间现在咋说?”
“咋说?还不是老样子。能咋样呢。对了,你的脚伤看上去还有点不得劲,以后能上班?我担心你以后咋办呀?”车十二斤看看黑乎乎的小巷,再抬头看一眼房顶上空泛着青蓝色的夜空和半个月亮,不等大刘回答就自问自答说,“我听贾主席说正在给人争取工伤,我说本来就是工伤还争取啥呢,你说不是?咱们厂有时候办个事可他妈的磨蹭呢,不过贾主席说问题不大。关键是定几级伤残……”
没等车十二说完,大刘急忙打断说:“伤残?定伤残的话还能上班?那可不行。实际上实话告诉你吧,虽然是大难不死捡了条命,可现在根本不碍事,脚板底下是穿了个窟窿,但也就是皮肤烧伤了一块,过几天就会好了,我觉得一点也不影响干活。”
车十二斤歪着头听着,脸上流露出一种既关注又有点嘲弄甚至鄙视的神情,他听大刘这么说,突然提高嗓音说:“拉倒哇,别逞球强了。高压电呀,几千伏的高压,能活下来就算命大了还着急的干活呢。球,咋是不是娶媳妇了,为了在媳妇跟前显示一下身体攉斜起来还不含糊,所以就拖一条腿上班呀?啊,该休息好好休息休息,把身体真正养好了,和媳妇好好生上几个娃娃,唉对了,老二没事吧?不影响生娃娃吧?”
于文正好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一盆水泥,而且是和好的水泥,听见车十二斤的话,呵呵笑起来。
车十二斤歪着头不满道:“于文你小子别笑,有句话叫啥来,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和你老婆睡觉没事,该咋睡觉都行,可人家大刘就不一定了。诶也不能这么说,大刘能不能和老婆睡觉,只有大刘自己知道。咱们咋能知道呢,是吧。唉于文你从哪儿弄来的和好的水泥呢,这是准备把门口这块裂缝抹一抹呀?这倒是不错,可是明后天就娶媳妇进门呀,水泥能干了?”
大刘替于文回答:“能干。这是邻居一个伙计从水泥厂弄回来的好水泥,人家在水泥厂工作。昨天专门给我带回来一点,我正想着自己抹抹呢,正好你们来了。这就好了。”
车十二斤听得用心,他盯着大刘问:“咋说?老样子?能咋说?你现在咋样?看上去恢复的还可以。就是走路有点不得劲。”车十二斤关心地上下打量大刘。
大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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