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俊宇回头看一眼岳红枫,足足有两分钟没说话。两分钟之后,他依然没有理会岳红枫,而是拿起扔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手机,在手里摆弄起来。
他手里的手机已经不是大哥大,已经没有大哥大那样笨重。外形上像一个铅笔盒。
比铅笔盒厚一点,长宽都差不多。岳红枫看着黑色铅笔盒在吕俊宇手里颠三倒四翻腾几下。
翻腾的时候,五六排凸出的小疙瘩摁键,泛着醒目的奶黄色光泽。奶黄色摁键的柔和绵软像一颗颗海绵球,岳红枫经常忍不住想摩挲几下。
但她从来没动过吕俊宇的手机。不是吕俊宇不让她动,而是她自己不想。
她结婚时,没有举办婚礼,吕俊宇只是带她去苏杭玩了两天。吕俊宇说现在八十年了,不兴大操大办婚礼了。
尤其是像他们这种部队干部家庭更不兴大操大办。岳红枫当时不满意,家里父亲也有意见。
但又一想,人家吕俊宇帮了我们家多少忙,人家是啥家庭?人家能看上我们这没妈的工人家庭,已经是烧高香了。
父亲和她有意见只能往肚子里咽。岳红枫的想不通,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一机械铸造车间的同事。
铸造车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谁结婚都必须提前告诉同段同组的同事们,凑份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热闹热闹。
好像一年到头除了过年就等着谁结婚了。可是,轮到自己结婚的时候,却悄没声的走人了。
走得干脆,走得让人不理解,走得也让岳红枫无脸面见一机械铸造车间的人。
岳红枫心里很苦。还有一个事,就是她和他两人之间,结婚到现在已经半年了,他觉得吕俊宇逐渐在冷淡她。
这件事她没好意思和任何人说。放在以往,她可能会和车间的两个女的说说,比如变梅等。
她和妹妹私下悄悄聊过天。妹妹暧昧地问,半年了,你怎么不见动静呢。
岳红枫红了脸说:“谁知道呢,”说着她把话题想转到妹妹身上,问妹妹你这家伙年龄不大,看你搞对象一个又一个,不是有过经验了吧。
妹妹不含糊地说,别管我,先说你吧。老实交代,是不是就没正经和你老公睡过觉。
这话直接把岳红枫说懵了。她脑袋里顿时像灌进去了水,懵懵的不知道还说啥好。
心里乱做一团。发呆半天把脸憋红到流出汗水来,才羞涩地说:“二妹,你可是别和人说啊,我和吕俊宇,说句老实话,就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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