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花卉被白雪覆盖,只剩下干枯的枝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感到恐惧。
终于,王之桢来到了皇帝所在的翊坤宫。宫外,又有一队侍卫整齐地站立着,盔甲在雪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们的表情严肃,眼神坚定,紧紧盯着前方,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殿内,暖炉烧得正旺,却驱散不了那股压抑的气息。
朱翊钧坐在正殿主座之上,面色比前几日更显蜡黄,脸颊微微凹陷,眼神却依旧锐利。看到王之桢进来,他不等王之桢行礼便微微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王爱卿。郢王之事,调查得如何了?”皇帝的声音显然有些沙哑,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之桢却没管“不必多礼”的“口谕”,依然老老实实跪地行礼,之后才缓缓起身,清了清嗓子道:“陛下,郢王薨逝一案,臣等已初步查明。郢王平日耽于逸乐,身体本就虚弱,薨前服用了大量虎狼药,最终导致乐极生悲。只是……”
王之桢微微顿了顿,用余光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只见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以一种极其冷漠的声音道:“继续说。”
“此案疑点重重,郢王的药源自王府内部,是在王府之中自制而成,其各类药材之来源则是从京师数个药铺分别采买,看不出有何异常,只能推断为担心被外界知晓用途,是以故意分散采买。
不过,这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厂督与微臣俱不敢轻易断定。臣……臣不敢欺瞒陛下,私以为郢王薨逝或许与近期朝中局势有关。自元辅染疾后,京师内外暗流汹涌,诸多势力似乎都在蠢蠢欲动。”王之桢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皇帝的表情。
朱翊钧对这番说法恍如未闻,只是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缇帅有话但说无妨。”
王之桢只觉背脊一凉,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道:“近日,御马监掌印李文进频繁与外臣接触,行为颇为可疑。据我卫番子查报,他曾深夜前往沈大学士府,密谈许久。因那夜大雪纷飞,李护军乘坐的马车在街道上留下深深的车辙雪印,他在沈府停留了约一个时辰,将近四更天才匆匆离去。
而且,据沈府附近另外一批眼线所言,李护军进入沈府时行色匆匆,出来时虽面色平静,但步伐轻快,神色中透着一丝得意。”王之桢虽然说得十分小心,却详细地描述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朱翊钧的脸色终于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又似乎是某种心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