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弟子以前的认知颇有出入。不瞒恩师,弟子当初在太学的时候,与钱少卿的次子私交甚笃,偶尔也会谈论国朝大事。”
“钱德高?他的文章虽然不及你所思深入,但在年轻人当中已属难得,榜眼之位名副其实。”
许佐一言带过,然后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都谈论些什么呢?”
姜晦答道:“弟子知道自己见识浅薄,一般不敢妄议朝政,但是因为对淮安郡王的看法不同,弟子和德高兄发生过几次争执,最后只能分道扬镳。弟子一直认为,听其言莫如观其行,淮安郡王对大齐的忠心有目共睹,若是没有他几度力挽狂澜,景贼早已兵锋直指江南。”
“但是自从踏上江北大地,你发现他并不符合你心中的纯臣形象。”
许佐接过话头,悠悠道:“尤其是方才他麾下一名副指挥使,就敢直截了当地将禁卫拒之门外,至于为师这当朝右相的身份,在他眼里似乎不值一提。基于此,陆沉在你看来便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飞扬跋扈,对否?”
姜晦默然,片刻后坦诚道:“是。”
许佐不禁轻声笑了起来。
姜晦不解地看着他。
“倘若淮安郡王真是这样的人,为师和薛相又何必为之烦恼?”
许佐喟然一叹,继而道:“你还年轻,不必急于表达自己的看法,这次多看多想少说,如此便好。”
“弟子记下了。”
姜晦将心中的疑惑压下。
等到他跟随许佐来到县城内一处不算奢华的宅子,见到那位名满天下的年轻郡王,他只觉愈发感到茫然——并未出现他想象中剑拔弩张的景象,陆沉亲至大门外迎接,怀中还抱着一位两三岁的幼儿,想必就是他的长子陆九思。
这位郡王穿着一身简单的常服,容貌气度十分出众,但他脸上并无趾高气扬之色,相反主动上前几步笑道:“两年不见,许相风姿更胜,不愧是大齐百官之领袖。”
许佐拱手道:“郡王谬赞。”
“不过这话可不能让薛相听到,否则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在挑拨两位宰相的关系。”
陆沉爽朗一笑,随即看向许佐身后的年轻官员,打趣道:“姜状元,你不会告密吧?”
许佐摇头失笑。
姜晦上前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王爷,下官不会。”
陆沉微微颔首,这个年轻官员倒是有点意思。
他将陆九思放下来,说道:“来,给这位许爷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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