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终于放下,两枚玉牌在手,一旦与古书融合,第三枚的位置将由古书指引,再也逃脱不掉,除了过程时间上或长有短,其他都可谓胜券在握,心情也难得地好了一些,而且,他的确想知道神神秘秘的白影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他也没有放松警惕,白影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抢枪,又是跟踪,又是夺玉牌的,临了还挨了他一刀,如果只是想带自己来看什么东西,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人以史为鉴,史以书为载,如果没有书没有文字,人类不知要走多少的弯路。”白影人抚摸着一册册古籍,取出一本晚晴末年时的著作,抚摸书面而感叹道:
“当年天下学子公车上书是何等意气风发,转眼百日维新又是何等穷途末路……太后临朝,康梁二人仓狂出逃,留在京城的维新党死的死抓的抓,我一家四十余口皆因牵连而被满门秘密抄斩,只得我一人走脱,渡河越江,历经十万辛苦,惶恐不可终日,几乎饿毙在南京城下。”
白影人停顿住,仿佛陷入了往日的回忆,脸色由潸然变得暗淡无光,似在惋惜那些失去的生命,又似在回忆那段激荡的时代。
过了好一会,他脸色又浮现一丝朝气:“那一年,令祖楚君年岁一十有九,将将满师出徒,正当踌躇满志、血气方刚的年华,只可惜那时候年景不好,饿殍遍地满街,生意凋零冷清。令祖见我是读书人,待我以大礼,自身虽困顿不堪却始终维持在下一日三餐,冒着杀头的危险将我藏匿在一所茅屋之中。
那时候,我时常会与他说一些在现在想来甚为可笑的大道理,他那时却听得十分认真,总以为我是有大学问的读书人,是高高在上的士子,肯与他这样地位低贱的伙计结交,是委屈了我,如今想来,却是我的荣幸。”
楚云升本以为白影人会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或者有关霸主遗迹一类的事物,却没想到他开口竟真扯到自己老祖宗头上来,先不说是真是假,这番套近乎的动机就值得人怀疑:“你说得都是哪朝哪代的事情了?戊戌变法到如今都快一百多年了,难道你活了一百多岁不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比如那卷残片是怎么回事?”
一百多岁的寿命引起不了楚云升的过多惊讶,无论是焕还是皇北樱,那寿命加起来能吓死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只惊讶于白影人并非是口无遮拦的胡说乱造,它所描述的情景,再加上左一个变法右一个变法的,忽地令楚云升想起在石碑中,的确曾“见到”过一位身处戊戌变法时期的店铺伙计先祖。
“一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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