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机之下,还是棍子使得方便。
他能理解拔异此刻的心情,刚才近乎毁灭人世的一幕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没有缓过神来,望着烟消云散后天空中刺眼的太阳,很多人甚至在怀疑是不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切开巨人脑袋、手里拿着三棱体的楚云升,让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刚才不是一个梦,于是在虚幻与现实中无法说法自己,也没办法平静下来,一想想当时只差一点就要完蛋的情形,估计今晚多少人都不敢入睡了。
楚云升的心理却极为强大,不要说被灭,就是他自己,也亲自干过,只是不愿去细想,也不愿再回忆,那很压抑,便以粗大的神经径直给跳了过去,反正他还活着,活着就行。
“你是人吗?”拔异很直接地问出了他心中此刻最大的疑问。
“我不是,难道你是?”楚云升看了他一眼,反问道,说起来,他比拔异应该更像人吧。
“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拔异不愿放弃地住楚云升,追问道,他太心痒痒想知道了。
刚才楚云升平静地坐下,然后站起来走上“金字塔”,再走下来,几刀切碎巨人脑袋,将黑暗天幕驱逐一空,实在太让人震撼与不可思议。
其实再强的现实力量拔异也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做到,比如楚云升一刀斩下巨人脑袋,他也没这么震骇,关键是刚才楚云升表现的太诡异,站起来,走上去,走下来……都十分的虚幻,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你觉得什么才是人?”楚云升停下脚步,道:“一撇一捺……忘了,你是外国人,我的意思是……算了,咱俩又不是哲学家,两个耍刀弄枪的大老粗烟民,谈论这么深奥的问题,你不觉得有点装*?”
“装*?”拔异重复着楚云升最后一句发音,很茫然,没办法,楚云升不会翻译这两个字。
“我发现你最近十分八卦!”楚云升终于找到自己战马,骑了上去,道:“该干嘛干嘛,被刚才那么一折腾,我们暂时反而应该安全了,让血骑和你的兄弟们赶紧养伤,我要练出大阵!”
“八卦?折腾?”拔异别扭半天,突然怒骂一声:“法克,你敢说英语吗?不说中国话,你会死吗?”
“我去见一个人,你让文萝找营地里一个叫郑又艇的人,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是个胖子。”楚云升不再理会他,拍打战马的屁股,噌地窜了出去。
……
北面,浑身虚脱的安第鲁.约翰,腿肚子还带着颤抖,但他很骄傲,因为内心的力量让他不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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