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顺着贴在脸颊上发梢一直滴落到地面,染红了衣襟。
“大蛋哥……”
苜苒在阿狸的背上哭着呼唤道,他的身体滚烫滚烫,隔着好远,都能感受逼人的热气。
“塞斯比亚,7573,不能睡,坚持住……”
弭娅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一遍又一遍说着。
“少年”双目紧闭,身体滚烫,大滴大滴的汗珠混合着血雨布满额头,浑浑噩噩地含糊不清着:
“我不是塞斯比亚,我是大蛋,我不是7573,我是95827,我不是大蛋,我是……。我不是95827,我是……”
“我不是,我不是。”
“我是,我是。”
……
弭娅不知道他在呢喃着什么,她只知道她没有死,还活着。
她只知道,一剑,仅仅是一剑,她见到了什么是毁灭!
一剑尽灭!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剑,从未见过那样的力量,那炽白之剑的呼啸声,那外星战机的撕碎声,还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去。
她与十几万人一起目睹了剑的海洋,剑的光辉!
那样的剑,那样的力量,要么来自魔域,要么来自神国。
她只知道“少年”的身体滚烫滚烫……
前面有一个小镇,她要赶到那里,或许能找到医疗急救品,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漫山遍野的逃难蓝发人黑发人跟着她拼命地跑着,在血雨中,跌倒无数,踩死无数,依旧惊恐不要命地狂奔。
夜晚,她们终于到了小镇,顾不上会不会有外星战机追击而来,弭娅用尽自己所有的急救知识,却无济于事。
“少年”的身体已经不再滚烫,而是冰冷,极其的冰冷,寒气直逼十步之外。
他昏昏沉沉,胡言乱语。
苜苒已经不能接近他,否则就会被冻伤,只能站在十步外焦急地望着弭娅。
而弭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着急。
难民们送来搜集来的食物,却不敢靠近,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从他们中间找来的医生也无计可施。
弭娅只好再次背起“少年”,上了一辆难民送来的四轮车,向奥芸雪山方向赶去,她想,到了那里或许有办法。
一路上,她们听到“少年”无数次浑浑噩噩的乱语,而出现最多的大概有两句:
“蜀都的人不是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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