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军队。
而那只军队似乎有点慌乱,像是由生疏的士兵组成,它们身上没有铠甲,也没有精致的衣服,手中拿着烧火棍一样的东西。
前方有着一名年轻的荑人军官,看起来像是个女性,站在那只难民般的军队线列之前,挥舞起战刀,长长而凛冽地大喊了一声。
慌乱的布衣军队,在她的鼓舞下,面对气势逼人压迫下来的铠甲军队,稍稍稳定了一些,开始七手八脚地往着烧火棍里塞着什么。
铠甲军队不动如山地向前挺进,仿佛可以扫荡这世间的一切,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
一个年轻的布衣士兵,紧张地用另外一个细长的棍子将一个金属小球慌乱地压入到烧火棍中,然后平举起,棍口微颤颤地对准几乎已经能到对方胸口。
银色将军视若未见,挥起战刀,大喝一声,全军突袭!
黑暗的铠甲钢流顿时犹如洪水般地冲向布衣军队的阵地,紧接着,布衣军队一边火光闪起,在这个昏暗的世界,犹如一条绚烂的长龙。
年轻人点燃了烧火棍的尾端,金属小球呼啸着飞出棍口,带着尖锐的嘶鸣,射向它正前方的铠甲兵胸膛。
它开始祈祷,祈祷自己射中,就像刚才它一直在祈祷不要炸膛一样,希望奇迹能再次发生。
对面的那个铠甲兵也是一个年轻人,和它约莫一般的大,被黑漆漆的头盔笼罩,看不到它此刻是否也是和自己一样惊慌?
年轻的布衣士兵的祈祷仿佛又灵验了,金属小球翻滚着射入对方的胸膛铠甲,它几乎都能听到撞击的刺耳声。
不过它没有看到血,战场太混乱了。
它看到对方向后倒下去,似乎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死了吗?
它向后退,将前线的站位交给身后的战友。
不,还没有死!
它在退后中,看到那个被它射中的同样年轻的铠甲士兵,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势滚了过来,一枪刺死了刚刚顶替它站位的战友,冰寒的枪尖从战友单薄的衣服后面滴着血穿透出来,就在它的眼皮底下。
硝烟弥漫在昏暗的上空,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
年轻的布衣士兵也终于看到对方胸甲上凹陷下去的坑,终究还是没能射穿。
铠甲洪流凶猛地冲过,布衣军队迅速溃散,数不清的生命倒在血泊中,屠杀一边倒地开始。
一队骑兵从侧方冲来,追击着更后面的逃亡者,一旦追上,就地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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