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宁愣怔,“你把我叫上来,就是让我拿这个?”
薄宴沉没说话,关上房门,下了楼。
唐暖宁癔症片刻,跟着下了楼。
薄宴沉还站在之前那个位置,点了根香烟,闷声抽。
唐暖宁看着他,突然又有点可怜他了,大概是同为人父人母,她能理解孩子出事以后家长的心情。
但是现在她帮不了他,只能说,
“深宝醒来后要是有什么反常行为,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他变的异常暴躁,就喂我之前给你的药,小孩子尽量不要用镇静剂。”
薄宴沉沉着脸闷声抽烟,没开口。
唐暖宁拿着他给的围脖离开了,走到转弯处,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冰天雪地里,皑皑白雪中,他一人杵在那儿蹙着眉头抽着香烟,给人一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感觉。
如果他的气质不这么硬,再软一些,那就是满满的破碎感了。
唐暖宁皱着眉头嘟嘟小嘴,说不上什么感觉。
她打心眼里不想他好过,所以谈不上心疼,但是这会儿也高兴不起来。
她曾在网上看到一个案例,因为孩子得了躁郁症,父亲为了不在他身上花心思和精力,狠心把他用铁链子锁起来,像狗一样关在笼子里。
被人爆出来时,小家伙全身脏脏的蜷缩在笼子角落里,全身冰凉,已经没了呼吸。
还有前段时间刚被判死刑的庆城张某,为了和新欢重新组建家庭,残忍的把刚刚一两岁的姐弟俩推下楼,双双摔死。
有些人,是父是母。
而有些人,是魔鬼。
她不了解薄沉这个人,因为他可能是多年前欺辱自己那人,所以她对他敌意很大。
他可能不是个好人,但他肯定是个好父亲。
从他对深宝的关心就能看出来。
唐暖宁走到电瓶车前,拍了拍上面的雪,犹豫片刻,把他给的围脖系在脖子上,离开了小区。
围脖软软的,暖暖的。
唐暖宁前脚刚离开,她站在角落里偷窥薄宴沉的照片就传到了沈娇月手机里。
“贱人!她还敢勾引宴沉!爸还说是我没事找事,说我在作,妈你看看,我有冤枉她吗?!”
赵美娟微眯着眸子盯着那张照片,眼神狠厉。
赵美娟是沈娇月的母亲,年近五十却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最多四十岁,是一个典型的富家贵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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