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也饿,所有人都饿,甚至有不少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饿死...您知道那场面有多令人痛心吗?”
波顿的拳头紧紧撰着,指甲都已经陷进肉里,眼神飘忽地说:“这一次,王室对不起大家...但请大家理解,这是为了大局着想。如果不这么做,兽化疫病一旦爆发,会有更多人死。”
女人抹着眼泪啜泣:“您是大将军,是干大事的人。在您眼里,所谓的伤亡可能只是一个数字,如果舍弃少数能保住大多数,您就会去做...
“但您有没有想过,我们和您一样,都是人。难道有谁生来就是为了给别人做牺牲品?我们想活下去,这有什么错吗?”
波顿呆呆地抬起头,望向那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同胞。
蓦然间,他回想起了自己儿时从军前的场景。
当时,珀修斯问他为什么想当军人,他拍着胸口回答道:“还能为什么?保家卫国!谁入侵我的家园,老子把他的头砍下来!谁欺负我的同胞,老子直接给他干碎!”
波顿很清楚地记得,父王听后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话糙,毫无涵养,没半点王子的样子。
但对波顿来说,那就是心里话,他征途染尘这么十几年,边疆一有战事必冲锋在前,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想。
很多人说他战功赫赫,名望与成就不亚于他二哥,既然安德烈被称「慈王子」,他波顿应该就是「勇王子」。
但对波顿来说,他没什么野心,既不想要万人敬仰的名望,也不想去搏一个虚无缥缈的头衔,更不想跟手足兄弟争来争去,他甚至对王位都没兴趣。
当了国王,各种事务缠身,耽误老子跟将士们喝酒。
他这一辈子,只要能保卫疆土,守护自己的同胞,就够了。
但现在要怎么办...
种出血精草,压制可能爆发的兽化疫病,这固然没错。
可是...丹雨城的同胞呢?
在来这里之前,波顿已经做好了铁腕的准备,但这种事想着容易,说着容易,实际做起来又何其难?
慈不掌兵,若是与敌人兵戎相见,或是面对罪无可恕之人,他手中的刀必然比谁都快。
然而,就像这个女人说的,他们做错了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不过是和平时一样,陪伴在家人身边,一天天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最后被卷进血精草的漩涡...这能责怪他们吗?
他们不过是想活下去的芸芸众生,这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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