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安南·里维斯在城里转了一圈,还……成为了朋友。”
基里安鼓起些勇气,向大领主袒露白天发生的事。
这些天得到太多呵斥的基里安已经做好准备再被责骂,意料之外,“叔叔”的心情似乎不错:“我的侄子,为什么不请你的新朋友来用餐呢?”
“叔叔,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我担心——”
雷蒙德大领主抓起黄金酒杯,掷向基里安。
酒杯没有准头,擦着僵在座位上的基里安头皮掠过。
基里安一动不动,前些天嗑到的额角结痂处在隐隐作痛。
雷蒙德大领主怒吼道:“蠢货,我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不需要你去质疑。”
“基里安兄长在民间流落太久,还没习惯家族的规则吗?”年轻贵族讥讽道。
基里安没理他,起身说道:“是,叔叔……”
他从蹲在摔扁酒杯前的侍女旁走过。出门的同时,他听见喜怒无常的叔叔又恢复了大笑:“把我的新酒杯拿来……”
“安南·里维斯在哪?”他问门外的黄金侍卫。
“他和那个女人进了房间就没出来。”
沿着黄金宫漫长而金碧辉煌的长廊来到安南的房间前,基里安敲响金纹木门。
出现在门后的黑寡妇打量了基里安几眼:“你又被骂啦?”
“你在笑话我吗?”
基里安露出被羞辱般的表情。
“你不会没有朋友吧,普通的关心居然让你觉得是在嘲笑?”黑寡妇正要捂嘴发笑,发觉这个动作太女性化而停顿。
基里安没注意,满脑子都是又一次让“叔叔”失望。
“需要吗?”
“怪不得你那么的……偏激,原来是没有在意的人?”
“……别说我了,叔叔想邀请你一起用餐。”
“好吧,如果过去能让你少挨些骂的话。”黑寡妇回头,和假自己说道:“我出门了,晚些时候回来。”
“知道了,亲爱的。”
“我们走吧。”黑寡妇走出房间。
基里安不喜欢这种施舍,但安南的坦诚又让他讨厌不起来,连带着阴影也消散不少。
他们刚走进用餐室,基里安就看见了“叔叔”的新“酒杯”。
那是一颗还新鲜的年轻男人的头颅,额头之上被割开,挖空了脑袋,站在一旁的侍女平静地将红酒倒进那颗头里。
用人头当碗,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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