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派去打听消息的,必然是十分机灵的角色。
被打也就罢了,怎么可能打听不到消息。
难不成,也像上次派去的人一样?
这蓝家庄子,莫非是真的变成了军营?
下人有些忐忑的看了胡惟庸一眼,见胡惟庸面色阴冷。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继续说道:“相爷,红薯确有其事,只不过还不等小人打听明白,就被那群庄户围了起来。”
“然后呢?”胡惟庸急忙问道。
下人继续道:“他们问小人是什么人,来庄子上干什么!”
“小人当时就想,肯定不能说是相府的啊,就说自己是信国公的府上的下人,听说了蓝家庄子的事情,好奇过来问问。”
胡惟庸的嘴角抽了抽,你倒是会挑人,汤和这么一头老银币你都敢招惹。
“继续说,然后发生什么了?”
下人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小人本以为蓝家庄子是永昌侯的庄子,说自己是信国公府的人,他们肯定会给几分面子,将红薯的事情告诉小人!”
“结果这群混蛋不按套路出牌,他们不仅不信,还非说小人是什么别家庄子别的县派过来的奸细什么的。”
“其中一个老不死的,还说小人是打算来害他们少爷。”
“天可怜见啊,相爷!”
“小人连他们少爷是谁都不知道,就回了一句,你们少爷什么东西,也配我们信国公府的人出手害他。”
“结果就因为这一句话,那群庄户们就把小人围住了一顿打。”
“他们把小人的脸当玩具一样打啊!”
“相爷, 您要为小人报仇啊!”
报仇,报你大爷的仇啊!
胡惟庸的胡子抖了抖。
冒充信国公府的人,真当汤和那老家伙吃素的啊!
还有这蓝家庄子,那可都是蓝玉跟常遇春手下的老卒,能卖汤和的面子才怪了。
你这揍挨的,不冤枉。
胡惟庸道:“你先下去吧,去账房领赏钱,去治治伤。”
一听有赏钱,下人那是腰也不酸了,腿也不听了。
立马行礼道谢:“多谢相爷,多谢相爷!”
眼看着下人即将离开明厅,胡惟庸忽然又轻咳两声。
“这事,烂在心里。”
“相爷放心,小人省的!”
“嗯,去吧,让账房多支你两贯钱,买些吃食,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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