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而睡的习惯,这殿中的第二张床怎么看,也该是为自己的夫君所准备的吧?
沧南衣抬了抬眉梢,淡道:“昆仑地域辽阔,诸事繁忙,算不得什么桃源之境,本座每日日理万机,一人心神如何够用,青玄既为昆仑司玺女官,自有义务常伴本座左右,为本座处理公事。
有时晚了,也偶尔会在这忘尘殿中睡下,故此多备一张床,又有何不可?”
这么听起来,似无不可。
可娘娘您并非独身一人,而是成亲多年啊。
百里安嘴唇动了动,终于问出了心中长久的一个疑惑:“娘娘,我很好奇,您常年都是一个人独睡的吗?”
沧南衣神情坦荡的嗯了一声:“有何不妥之处吗?”
百里安扶额:“您已经成亲了啊。”她是怎么做到这样理直气壮的啊。
沧南衣理直气壮:“成亲与本座独睡,有何矛盾之处?”
好吧,百里安果断闭嘴。
这仙界联姻的关系,当真是比那清水还淡。
这般听起来,娘娘的经历,当真是与他前世时,和云容师姐的联姻关系大为相似……
哦不,不仅仅是相似,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与云容师姐之间的夫妻之道,是相敬如宾,谨而有礼,虽不至于如寻常夫妻那般亲密无间,却也不至于同床异梦,至少于剑道修行共同悟道的方面上,还是多有心灵默契。
再观娘娘这,莫说异梦了,便是同床都没有……
除了那一纸婚书以外,百里安是看不出来半点她有嫁过人的觉悟。
不过别人家的夫妻之事,百里安也无心多问,只是……
“额,娘娘,这纵然是青玄女官的床,也不至于是我自己大半夜迷迷瞪瞪之下爬上来的吧?”
“自然不是。”沧南衣吃完手中的红薯,便将手里的薯皮丢进那火盆里给烧了。
红薯皮丢进炭火里,烧出一阵难闻的烟,圣人娘娘显然是没做过这般‘有人性’的事,被那黑烟给呛了好几口,连连低咳两声才顺过气来。
百里安目光幽幽地看着她,神情微妙。
沧南衣面色依旧淡淡的,只是脸上莫名多出了一抹极为微淡却十分可疑的红晕。
也许是被自己‘作茧自缚’的小动作给蠢到了,她竟难得地避开了百里安的注视,轻咳一声,道:“昨夜你睡得太沉,是本座将你提过来的。”
“提?”百里安很会抓字眼,他皱起眉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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