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感慨了一声,一听这调调,便知是一读书人,扭过头一看,此人七老八十,俨然是半截身子埋进了黄土堆。
“老丈此言差矣。”萧钺说完,就走进了汤饼铺子,坐于老丈对面。
大明王廷的桌椅,都是李承乾折腾出来的那些,倒也方便。
老丈闻言,笑道:“小郎君可有高见?”
“逐利而来,随利而去,本就无可厚非。”萧钺说道,“如牧民逐水草而居,又如农户逐农时而耕,谁不是为了利?不偷不抢,用劳动换取报酬,何来高低贵贱之分?”
他如今在德阳城推崇的是商业,收的是商税,自然不能让人贬低商户。
开了这个头,谁还愿意来德阳城经商?
“小郎君倒是善辩。”老丈笑道,“可牧民逐水草而居可产牛羊、农户逐农时而耕可产粮食,商人逐利而来,可产何物?”
萧钺笑道:“可产税赋,老丈当知,大明王廷今明两年施行的都是农无税。
可作为一个王廷,必要的开支总是要的,小子深知老丈的意思。
商人不事生产,逐利而来也定会因为无利而散,这是必然的。
但大明王廷必需从自身情况出发,治理一地也好,治理一国也罢,都得考虑到实际情况,想当然的去治理一地,与纸上谈兵何异?”
老丈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多言,对于治理地方,他不懂,所以也不发表看法,之前有所感慨,也不过是因为见这街上皆是商贾往来,有感而发罢了。
萧钺见其不多言,倒也没有多说的意思。
这段时间,他其实成长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而这些东西,都是以往书籍上学不会的。
一碗汤饼下肚,萧钺满意地打了个嗝,便起身离开。
还是那个味道,那是那个分量,这就挺好。
待萧钺离开后,老丈吃完汤饼付了钱后,又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日月山的方向,再次提着一根拐棍上路。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竟然是独自一人从大唐而来。
离开了汤饼铺的萧钺,继续在城里转悠着。
在城里,他一般不带随从,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带了随从大家也就都知道他是谁了,很多东西也就看不见了。
正当他在城里转悠的时候,突然发现好些粮铺今日都没有开门,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些粮铺掌柜的全都在一大早就去了日月山。
这是何故?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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