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私人物件,很快就要奔赴山东上任了。”
得到确认后,只见徐珵拱手深鞠一躬道:“沉修撰治水,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在下先谢过举荐之恩!”
沉忆辰没想到徐珵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赶忙扶住他手臂道:“千秋之利,并不是在下一人功劳,徐前辈治水策同样居功至伟,所以母需客气。”
“不,设身处地在下做不到像沉修撰这样,放弃京师的前途似锦,前往山东治理黄河之患。”
“治水必躬亲,献策之功,远远无法跟行动相比拟!”
无论徐珵再怎么功利,他骨子里面依旧是个士大夫文人,否则也就不会在夺门之变成功后,嫌弃当初的盟友石亨跟曹吉祥了,不愿与他们沆瀣一气。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徐有贞,是认为自己代表着正义,想掌权之后干出一番大事业,与真正的祸国奸佞有本质上区别。
相比较自己的献策,沉忆辰的实际行动才更令人倾佩。而且就算是论功行赏,献策也不可能足足提升一级翰林品阶,徐珵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恰恰是因为很清楚,所以他才由衷倾佩沉忆辰。
“都是为了苍生万民,何必把功劳分的那么清楚,晚辈只求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沉忆辰最后这八个字,除了是给自己说之外,更多还是想让徐珵听进去。
贪图功利的心态人人有之,却不能让自己迷失在其中,很多时候应该适当的放弃得失之心,才不会走向歧途。
“好一个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沉修撰之高义,令在下敬佩不已!”
徐珵脸上表情有些触动,至于是否真的听了进去,可能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又客套了几句话后,徐珵就拱手告别,让沉忆辰进入廊房收拾东西。等下一次再相会的时候,就不知道现在的徐珵,还会不会变成历史上的徐有贞。
整理好私人物件跟重要的《寰宇通志》底稿,沉忆辰环顾四周,看着自己呆了几个月的东阁廊房,心中略有些感慨。
本以为这里是自己执掌权利巅峰的起点,却没想到命运开了个玩笑,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不过沉忆辰心中并无任何后悔之情,明末文官集团为何会烂成那个样子,完全放弃了心中理想跟圣人言行。用后世的话语形容,就是他们与人民群众脱节太远了!
没有任何地方官从政经验,居庙堂之高只会抱着腐朽理学言论夸夸其谈,眼中彻底没有了民间疾苦。
就算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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