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您和孩子?”
桑亭一愣,看向那瘦弱的小少年,搭在洁白床单上的手腕青紫,伤疤狰狞。
“这种伤……”桑亭微微抿唇,皱眉,“好像集中营的钉刑。”
“你也这么觉得?”
她手肘支在轮椅上,目光放地有些远,声音很轻:
“我看见他总想起你小时候——浑身是伤,流着血还要从大雨里冲过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带你走。”
那还是权珩把雾港生意打到东枝,解决完故意捣乱的赌场对家,将打黑拳的角斗场拆散的时候,她的打算是把集中营的那些孩子就地安排。
大雨把天压得暗沉,手下撑着伞站在她身边。
权珩毫无波澜地看着阶下雨水被染成深红,垂眸有些无趣地拨弄佛珠。
雨水打进房檐里,沾染了腥味。
她就在那场暴雨中看到那握刀的孩子跌撞地向她跑来,跪在她面前时眼神都像狼崽一样发亮。用布满伤的细瘦胳膊擦去鲜血,孤独而执拗:
【我能做您手里最锋利最听话的一把刀,您带我走吧。】
桑亭瞳仁微晃。
“老大可以带这个孩子回岚庄吗?”
“你想我带他回去?”
桑亭撤步在权珩面前下蹲,抬头看她,眸里带着被纵容出的试探和希冀:“可以吗?”
“并非可不可以,”权珩道,“你的理由。”
“您把他放在别处,也只会被人排斥的。”
桑亭垂眸,低声道:“您知道的,我们这些人都是异类,与人群格格不入——如果这小孩和我一样的话,那就不会有其他地方能够接纳他。”
“不是你们,是我们。”
权珩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轻轻叹息,“我们一般无二,所以才能成为家人。”
“是。”
桑亭垂首轻靠在权珩膝上,低声喃喃:
“所以我永远都会是您手里的刀,我的鞘也会一直握在您的手中。”
——
天已经朦朦亮的时候,权珩才把手头的资料看完。
沐镜醒来的时候正看见她戴着一副银边眼镜,鼻梁高挺,弧度恰到好处。
简单却不失精美的镜链垂在她颊边,恰到好处的装饰衬得她昂贵而精致,恍若白玉。
“姐姐……?”
沐镜动了动手指,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认出权珩。
“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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