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门出了胡同。
闫富贵跟闫解成站在大门口,目送了车尾灯消失在了胡同口这才转回了身。
“弟妹,对不住”
闫富贵看了刘茵一眼,羞愧地垂下了头,嘴里也为刚才自己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做这个而道着歉。
“嗨,他三大爷,咱们都是邻居”
刘茵先是让了一句,又指了指杵在那儿的闫解成道:“他们两个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别看现在不说,还能真不管解成?”
说到这,刘茵嗔道:“要真是不管,当初为啥单把解成招进了轧钢厂,咋没说咱们院其他人呢?”
闫富贵点点头,自然知道刘茵说的在理。
别提那找工作的钱,以前他还敢说,现在?
看看满大街的街溜子,五百?现在拿一千找工作的都找不着!
没有!饱和了,所有的工厂都饱和了,不缺人。
不止不缺人了,还多呢,要不是不能轻易开除,说不定还能给街溜子贡献一大堆生力军。
至于闫解成,他对李学武的感官是复杂的,多种情绪糅杂在一起,造成了现在对李学武的畏惧。
其实打小就是这样,刘茵说是李学武跟闫解成打小玩儿到大的。
那哪里是打小啊,那是李学武打着他玩到大的。
不过闫解成不记仇,安排工作的事不说,今天这事儿要不是李学武,说不定怎么着呢。
众人回了院里,又是一阵唏嘘,闫解成请了假,明天决定就去调查部的一个办公地址等着,而闫富贵也劝了家人回了去。
“这可真够闹的~”
刘光福撑着门房的窗台往院里瞧着,嘴里跟炕上坐着的江大宇嘀咕了一句。
江家就住聋老太太侧面,跟刘家正挨着。
就是这俩小子刚才瞧李学武和顾宁热闹来着,这会儿又瞧起了闫家的热闹。
“嘿,下午那会儿我还听老贾太太说呢”
江大宇唑着烟,学着他爸眯着一只眼睛道:“说闫解成的媳妇儿不正经,准是以前的事儿被人抓住了”。
“棒梗他奶奶?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见着前院儿的人都散了,刘光福转回了身,道:“敢情这院里就没有她不到的地方!”
“嘿嘿!还提你爸那事儿呢吧!”
江大宇也不怕刘光福恼,嘿笑道:“这有啥的,要我说啊,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还不就是咱没能跟嘛,瞅瞅那位,她敢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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