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跟他逗属于棋逢对手,礼尚往来,两人谁都没生气,纯属逗壳子玩。
“嘿!爷们儿,好叫你知道喽”
闫富贵笑着撇了撇嘴,道:“前个,嘿,这么老长,一条大鲤子让我勾上来了”。
他也是真兴奋,嘴里说着,手还给李学武比划着多么长。
“那可不是一般的鲤子,毛都红了”
闫富贵眉飞色舞地给李学武讲上了,这院里好像就剩李学武他没说到了,可得趁这个机会好好给李学武补一补这个新闻。
“红毛鲤子听说过嘛?”
见着李学武抱了孩子,带着棒梗往出走,闫富贵没打算放过李学武,推着车子跟着出了门,嘴里一直讲着。
“老话讲啊,红长一指,龙生一筋啊,鲤鱼跃龙门就靠这龙筋了……”
清晨的胡同已经有了热闹声,迎着晨风,李学武抱着李姝,左边跟着棒梗,拎着破铁桶,扛着抄网。
右边则是三大爷,推着自行车,车上别着鱼竿和铁桶,嘴里喋喋不休地给李学武讲着这条红毛鲤鱼的故事。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就像早晨刚睡醒的孩子,睁开了眼睛,扬着手打了个哈欠,可他的精神还在睡梦中一样。
路上的行人都认识李学武几人,笑着打着招呼,李学武也是应付着路人,同时听着三大爷讲。
直到李姝厌倦了叭叭步行的速度,转过脸就要磨人。
李学武早有准备,就知道来了外面闺女有拿捏他的。
只要一哭,他就没辙,这该死的女儿奴模样。
“哎,三大爷,刚才你说那鲤鱼有六斤沉,您是怎么拽上来的?”
李学武问完这个问题,一看手表,不好意思地说道:“嗨,光顾着拉着您聊了,都忘了时间了,耽误您钓鱼了吧,您赶紧先走吧,再晚了怕没好位置了”。
“不忙!!!”
闫富贵刚讲到兴奋处,尤其是李学武这么一问,直接问到了点子上,哪里能放李学武走。
给别人讲十遍,给一百个人讲十遍,都不如给李学武讲一遍的,关键是李学武的身份在这儿呢。
再说了,他可就等着报冬天里的那次仇呢,那天回来就像找李学武显呗显呗了,可怎奈李学武没回来啊。
他倒是想留着了,却又怕那鱼臭了,只好忍痛卖了,今天就只能抓着李学武不松手了。
说着不忙,用手拍了拍身旁的自行车,抬着脸傲娇地说道:“不就是赶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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