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残存下来的那一丝温馨,这个时候的沉默更显得冰冷。
冉秋叶真的说不出要嫁人的话,她不敢去找李学武,更做不出以身饲虎的决心。
冉父也不会同意女儿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他又不是痴傻,那张家要做什么他能想不出?
何等的龌龊啊,傻子结婚,弟弟负责传宗接代,这在过去是屡见不鲜的事,可落在他们家头上不依的。
冉父刚才就说过了,哪怕是他和爱人去死,也万万不会让闺女做这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蠢事。
冉秋叶看着桌上散落的药片,是她刚刚从父亲和母亲手里打落的,她起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两人正在准备吞药自尽。
这药片的颜色她熟悉的很,是家里闹耗子,母亲最怕这个,提醒她几次买回来的。
这个时候的耗子药跟后世那种不一样,是真的剧毒,能药死人的那种。
父亲和母亲没有勇气去北方挑战生命,更不想给她添负担,想以这种形式了结生命。
这不是他们的原创,这个月截止,光是她听说了的,就已经不下十几起了,耗子药都成解决问题的方法了,这个时候有多难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了,她也看出父母二人的为难,没有去北方的勇气,更没有吃药的决心。
要是真有勇气,也不用写好了遗书端着那药片抱着哭这么长时间了。
她晕过去的这段都给父母死八百回的了。
打落两人手里的耗子药,她先是哭了一场,哭过之后一家三口都哭没了泪水,只剩下了发呆。
耗子药和没拆开的遗书,成了饭桌上的刺眼的摆设。
……
人如果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目标,更没有诀别的勇气,那他还剩下什么?
行尸走肉。
傅林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这样,那一晚的疯狂,她好像没有知觉一般,到后来房立宁的发疯乱跑,更衬托她现在的麻木。
周一,她轮休,可并没有回家去休息,反而是在小会议室里写大报。
房立宁也在,褪去了那一晚的疯狂,他好像也成了麻木的存在。
两人机械的写着手里的文字,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写的是什么,可宣传组的第三人拿出去却被外面的人连声叫好。
这是多么讽刺的画面啊,绝望的人写麻木的文字,被疯子追崇。
这个世界恐怕真的天翻地覆,黑白颠倒了,至少两人的眼睛黑白之间掺杂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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