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后有个自己的单独空间。虽然船舱内的空气浑浊,水手粗鲁桀骜,可一个独立单间已经是超贵宾级别的待遇了。陪他一起的通译只能在单间的地板上打地铺,这已经是优待。
“底层甲板安放四十八磅的长管重炮。那东西在岸上都是当要塞炮用的,又笨又重可威力极大,港口上有一两门就了不得。这船上足有十二门。
中层甲板是三十二磅的加农炮,上层甲板是二十四磅的短管炮,数量都有二十几门。此外顶层甲板上还有些小炮,放在陆地上都是大家伙来着。”通译对这条船上的配置如数家珍,很是自豪。
范文程不太懂什么磅不磅的,又不好细问,否则显得自己太无知。他只讪讪的说道:“我家大汗也是有重炮的。”
“还不是荷兰人卖给你们的。要不是罗伊爵士的慷慨,你们早就被打败了吧。”通译嘲讽了几句,也不太搭理范文程。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地铺,就准备睡下了。
范文程头一回搭乘这种大海船,躺在船上一直睡不着,总觉着船身在晃荡,船舱内十分嘈杂。他也不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何种命运,熬到很晚才昏昏沉沉的合上眼。就在他睡着的时候,远在辽东的努尔哈赤却睡不着。深夜时分,这个奴酋还在自己的书房内眉头紧皱。
做从深山老林中走出来的奴隶主,努尔哈赤过去统治的人口顶天也就五十万。他从未想过治理一个百万级人口的领地会是如此的麻烦。而现在他就深陷麻烦之中。
治理国家可不仅仅是打仗,国计民生的破事多的很,就连平衡女真内部势力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为了解决这些从未想过的问题,努尔哈赤只能用它最擅长的能力,那就是战争——把内部问题在外部解决。
打胜仗,不停的打胜仗。这就是努尔哈赤解决问题的办法,从他起家以来便是如此,一直都很好用,为什么要改变呢?历史上他就是这么干的,建州部发家就是建立在女真各部的灭亡之上。再加上后期明军的有力陪衬,那简直就是无往不利的绝妙办法。
‘革命军’的迅速崛起堵住了大金国继续对外掠夺的道路,野猪皮便会因此改弦更张,搞和平发展?算了吧,野猪皮相信大力出奇迹。他只会觉着自己动用的兵力还不够,下手还不够狠心。
‘天佑’军覆灭,莽古尔泰进击小挫。这些都不足以改变努尔哈赤的想法。他的桌面上摆着莽古尔泰派骑鹤使者飞行送回来的大口径滑膛燧发枪,以及这个三贝勒对局势的判断。
书房的地上跪着好几个汉人工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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