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连府邸都给输了,皇上虽然不罢黜他的世子之位,爹也不好自请免了他的世子之位,可若是哪天,裴文定想换个儿子当世子呢?
只要他一开口,皇上定然会随了裴文定的心意的!
裴聪心思百转千回,一张脸忽白忽青,又怒又气,他气得原地打转,四下指望想再找个可以砸的东西,以发泄他心中的怒气。
一柄玉如意就在他面前。
裴聪上前两步,捧起就要往地上砸。
裴忠抓住玉如意,慌张地喊:“世子爷,这可不能砸啊。您忘了?这可是夫人送您的成人礼啊,这么多年,都摆在您的屋子里,您若是砸了,可就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了。”
“娘啊。”裴聪松开了手。
他嘴里说的夫人,自然是裴聪的娘亲,元氏。
裴文定回府的当夜,元氏就得重病死了。
裴聪想要看元氏最后一眼,裴文定只给了他一个陶罐,说里头就是元氏的骨灰。
裴聪质问为什么要烧掉他娘,裴文定说,你娘得了脏病,不烧难不成还埋吗?那脏病的传染性极强,传染给别人,那他就成了天下的罪人了。
裴聪虽然难过,却也没有办法啊,只抱着陶罐哭了一顿。
没多久,裴文定就把新媳妇娶进了家门,裴聪一朝一夕之间,失去了娘,又失去了爹。
“呜呜呜。”裴聪捧着元氏的牌位,哭,“娘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让儿子一个人怎么办啊!”
“娘啊,儿子没用,连你也保护不了。”
到底是因为真心,还是因为现在世子之位岌岌可危,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这才愧疚!
裴忠上前两步,抓住裴聪的胳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世子,夫人她没死呢,老爷将她藏了起来。”
“什么?”
裴忠见下人都跪在外头,悄悄地在裴聪耳边说了一句话。
“老爷没有弄死夫人,而是将人送出了城,如今关在一处农户家中。”
裴聪眼前一亮。
两刻钟之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出了城门,走了一会儿大路之后,就往山间小路里冲。
裴聪看着这路越来越难走,他问裴忠:“他到底把我娘关在哪儿?”
“就在前头的村子里。”裴忠说:“他在村子里买了一间屋子,就将夫人关在那里,他安排了一个老夫给她送饭,保证夫人不饿死。不过等那老夫死了,夫人没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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