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现在就把态度表明,看看‘田言’到底什么反应。
张良对此也不在意。
他多费这两句话,不是为了骗陈胜吴旷,而是希望他们在计划正式执行前都能消停一点,不要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虽说他和阿言对农家确实没安好心,但他们俩算计的事跟陈胜吴旷怀疑的事根本不搭茬。
这俩人完全就是在没活儿硬整。
张良也挺忙的,自然就想给自己减少点无意义的工作。
可惜没起效,陈胜和吴旷还是各种防备。
张良也懒得多折腾,也不想跟他们计较。
就这样吧。
………………
东海深处,蜃楼依旧平稳的行驶在海面上,一如几个月之前的样子,彷佛一座流动于海面上的移动城池。
不过船上的氛围就和刚出海时截然不同了。
船上所有人都带着一股肉眼可见的丧气,看着跟行尸走肉似的。
原因很简单——海上的日子确实太消磨人的意志了,任谁来也扛不住。
不知来路,不知去向,不知今日何时,不知未来何终,一睁开眼搜肠刮肚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未知的日子,真的太煎熬了。
水部长老湘夫人姐妹的寝殿里,古寻依旧躺在娥皇的床榻上,彷佛几个月没挪过窝似的。
一向干净整洁的脸上此时却粗糙了许多,似乎好多天没有认真打理过,两眼涣散无神,看着跟躺了条咸鱼似的。
另一边女英的床榻上躺着娥皇女英姐妹俩。
她们俩的精神状态跟古寻差别不大,一样的精神萎靡人涣散。
娥皇再没有之前跟古寻呛声时的威风,躺在榻上搂着自己的妹妹,脸色苍白,彷佛一个病弱美人。
“这该死的仙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
她气息虚弱的恨声骂了一句。
不过她的虚弱并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要是需要跟人动手,她的实力不会有任何衰减。
古寻躺在另一张榻上,眼睛半睁不闭的回道,“我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帝星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但距离彻底熄灭,还有段时间。”
娥皇闻言勉强提起一点精神,蹙起眉头回道,“这听着像是月神大人说的话。”
“占星术又不是你们阴阳家独有的,我不能会吗?”古寻懒洋洋的反驳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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