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辩驳,淡笑道,“我可是奉皇上的旨意,带着诸多好处而来。这些条件随便开出一样,足以令常人神魂颠倒,忘乎所以。洛天瑾虽不是泛泛之辈,但毕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本侯不信他不动心。”
柳寻衣一怔,错愕道“既然如此,为何今日不说?”
“初来乍到,自是彼此试探,相互保留。太早揭露朝廷的底牌,反而会令洛天瑾小觑我们。只有让他感觉一切都是他一点一滴争来的,才能令他对圣上心怀感激,从而尽心效忠,全力以赴。”
“话虽如此,怕只怕……洛天瑾比侯爷想象的还要狡猾。”柳寻衣愁眉苦脸,担忧道,“我潜伏在洛天瑾身边的时间越长,越发现此人的城府深不可测。有句话……说出来不怕侯爷笑话,江湖中精于算计的老狐狸我也见过不少,但迄今为止,尚未发现有人比洛天瑾更攻于心计。在他面前,纵使是金复羽,亦讨不到半点便宜。”
“是吗?”仇寒蔑视道,“可我为何听说,不久前洛天瑾在金复羽手里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而且事后竟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你说的是宋玉率人救走艾宓的事?”柳寻衣无奈道,“说来惭愧,那件事……其实是我的过错。府主非但没错,反而借此机会将秦明除掉,扶秦苦上位,将河西秦氏从金复羽麾下夺到自己手中……”
“府主?”仇寒眼睛一瞪,厉喝道,“你为何屡屡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日在贤王府,我便已察觉到一丝蹊跷,你对洛天瑾惟命是从,反而对侯爷的暗示充耳不闻。现在又张口闭口唤他‘府主’,莫非你已忘记自己的身份?真将洛天瑾当成主子不成?”
“我没有……”
“没有?”仇寒冷笑道,“柳寻衣,什么黑执扇、白执扇,那些只是你用来掩饰身份的假象。你是朝廷命官、是天机阁少保,不是什么江湖大侠,更不是绿林草寇。”
“仇大哥何出此言?我从始至终都不曾忘记自己的身份……”
“既然没忘,便应该记得什么叫军令如山?什么叫令行禁止?什么叫鞠躬尽瘁?什么叫万死不辞?”仇寒教训道,“这些规矩,在你第一天进入天机阁的时候,我便一字一句地教过你。侯爷下令,我们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奋勇向前,断不能迟疑分毫,更不能后退一步。”
“这些我都记得……”
“你若记得,刚刚又岂会说出那些忤逆之辞?”仇寒继续道,“你有什么资格在侯爷面前指手画脚?又有什么资格擅改侯爷的命令?你的任务是招安洛天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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