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看他们一口一个‘家主’的叫着,实则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早已将秦苦视作贪欢逐乐,玩日愒时的败家子,巴不得将他从家主的位子上赶下来。秦苦常年孑然一身,早已养成玩世不恭的习性作派,他做秦家家主一为替父报仇,二为荣华富贵,三为风光无限。常年忍饥挨饿的他只在乎实实在在的好处,至于声誉、脸面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其实他并不在意。若论对秦家未来的重视,秦氏三杰远胜秦苦,他们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秦家衰败。”
“如此说来,秦苦只是一个不足与谋的愚夫蠢汉?”
“此言差矣!”司空竹话里有话地说道,“其实,公子并不希望秦苦执掌秦家大权。他更希望秦家的生杀大权旁落在秦氏三杰手中。比起思路刁钻古怪,行事不依常理的秦苦,秦氏三杰更容易掌控。”
“什么意思?”陆遥眉头紧锁,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今,武林各大门派的掌权人中,我们公子年纪最轻,即便比之春秋鼎盛的金复羽亦年轻十多岁,却能与那些老狐狸分庭抗礼,平起平坐。试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江湖格局又将如何?”司空竹反问道,“到时,那些老狐狸大都驾鹤西归,新晋的掌权人无论是阅历还是手段,又有几人能与我们公子相提并论?到时……中原武林由谁主持大局,又由谁执掌沉浮?”
“嘶!”司空竹一针见血,令陆遥大惊失色,面露沉思。
“秦苦并不愚蠢,相反极其聪明。此一节,通过他孤苦无依的童年非但没有饿死,反而凭借自己的本事习得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并在血雨腥风的江湖混的风生水起,足可窥见一斑。”司空竹的眼睛忽明忽暗,幽幽地说道,“他现在之所以不得人心,并非他愚昧无知,而是因为他尚未开窍。秦苦初掌秦家大权,尚未厘清执掌家族与独来独往的不同,亦未学会门派间明争暗斗的规则。可他一旦开窍,权谋、手段必将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最重要的是,秦苦的年纪……比我们公子还要小上几岁。如果让他发迹,此人必将变成公子未来最大的威胁。”
“于是乎……公子欲借此机会,将秦苦这位未来的江湖枭雄,提早扼杀在摇篮中。”陆遥若有所思,喃喃自语,“竹老挑拨秦氏三杰与秦苦的矛盾,意在逼秦家祸起萧墙,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将秦苦从秦家家主的位子上赶下来……”
“正是!”司空竹冷笑道,“今日的江南陆府与河西秦氏,一南一北,朝气蓬勃,是不是像极了昔日的金剑坞与贤王府?如果我们对秦氏置之不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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