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主早就料到陆庭湘会功败垂成?”
“当我知道他们选定蔚州客栈动手时,便已预感到不妙。”金复羽漫不经心道,“我并不替陆庭湘的一无所获而难过,只是替丁轻鸿的错失良机感到惋惜。殊不知,蔚州客栈当夜的乱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凭丁轻鸿的武功,于混乱中除掉赵馨绝不算一件难事,只可惜……日后再想找机会刺杀赵馨,只怕难如登天。看来……天意助蒙宋而不助我,赵馨命不该绝。”
“坞主,我认为此事丁轻鸿难辞其咎。”宋玉沉声道,“赵馨手无缚鸡之力,丁轻鸿若豁出一切偷袭她,哪怕苏禾、悟禅在一旁保护,赵馨也难逃一死。丁轻鸿之所以迟迟不肯出手,说到底是贪生怕死,他担心杀了赵馨后自己无法脱身……”
“人之常情。”金复羽摆手打断宋玉的抱怨,“他与我相识不久,也没拿过我们的好处,岂肯替我豁出自己的性命?”激情
“由此足见,此人不可堪当大任。”冷依依愤愤不平道。
“罢了!”金复羽不以为意地缓缓摇头,“事已至此,埋怨无用。丁轻鸿虽天性自私,但他毕竟是大宋皇帝身边的人,对我们仍有大用。因此,容易引起间隙的话日后不许再提。”
金复羽的态度十分柔和,语气却颇为坚定,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心有不甘的宋玉、冷依依纷纷住口。
“只恨陆庭湘思虑不周,行事大意。”宋玉审时度势,匆忙转移话题,“在蔚州客栈丢人现眼,如今又一声不吭地跑回江南,对我们一点解释和歉意都没有,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庭湘身为‘外来的和尚’,竟敢堂而皇之地戏耍天下英雄,利用‘秦氏三杰’将众人骗到西京府,自己却偷偷跑到蔚州客栈大闹一场,而且和秦苦当众撕破脸。同时得罪这么多人,你以为河西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吗?现在不走,晚了想走也走不了。”金复羽解释道,“倒是秦苦,一招‘釜底抽薪’着实令我刮目相看。他将欺骗各路人马的罪名统统推到陆庭湘和‘秦氏三杰’头上,反将自己标榜成一位‘御下无方’、‘亡羊补牢’的仁人义士。当夜,他去蔚州客栈明明是救柳寻衣,可一回头竟变成奉武当之命捉拿柳寻衣,并公然宣称他和武当大弟子郑松仁早已秘密联手。陆庭湘本欲借题发挥,将秦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却不料被秦苦先下手为强,反咬一口。有趣!真是有趣!”
“在河西地界,陆庭湘势单力薄,想揭露秦苦的‘罪行’实在不易。反观秦苦,利用秦家的势力迅速散布流言,明目张胆的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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