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柳寻衣的眼神骤然一寒,飞身落地的同时又刺翻两名护卫,脚下一点,身如游龙般于众护卫之间灵活穿梭,出剑刁钻,迅若闪电。
不纠缠、不恋战、不留情,一剑放倒一人,虽不致死,却令他们无力再战。
眨眼间,满身血污的柳寻衣踩着一名护卫的脑袋飞掠而出,身后留下一地伤痕累累,惨叫连连的伤残护卫。
“老贼,哪里走?”
“呼!”
“咔嚓……”
伴随着一声如雷暴喝,柳寻衣凌空挥出两道剑气,将牌坊的立柱生生震断。高大的牌坊应声而倒,于半空掀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啸,朝马车遁走的方向轰然倒塌。
“砰!”
一声巨响,倒塌的牌坊不偏不倚地狠狠砸中避之不及的马车,厚重的石匾将马儿死死压住。骤不及防的车夫被挤在断裂的牌坊与破碎的马车之间,鲜血淋漓的胸口恐怖的凹陷下去。七窍流血,眼神涣散,有出气、没进气,俨然命不久矣。
对钱大人而言,牌坊只砸中马车的前部,并未将车厢内的他活活砸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而,当牌坊砸中马车的瞬间,车厢由于失去平衡,因此高高翘起,并于半空分崩离析。老态龙钟的钱大人在一片混乱中东倒西歪,剧烈摇晃,最终被高高抛飞,坠于一片废墟之中。
说他幸运,是因为他没有被牌坊砸死。
说他不幸,是因为怒目切齿的柳寻衣正提剑走来。
“咳咳……”
遍体鳞伤的钱大人虚弱地躺在废墟中,伤筋断骨的他力气全无。纵使心中慌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杀气腾腾的柳寻衣越走越近。
“你敢刺杀朝廷命官……难道不怕被灭九族……”
“哼!”望着虚张声势的钱大人,柳寻衣不卑不亢,“九族之内仅我一人,而我……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
“柳寻衣,本官与你并无私怨,我做的一切皆为朝廷大计……”
“朝廷大计我不懂,也不想懂。”
说话的功夫,柳寻衣踩着遍地狼藉走到钱大人身旁,剑尖抵住他的胸口,登时令其脸色一变,声音戛然而止,呼吸愈发急促。
“柳寻衣,你……”
“侯爷对我有养育之恩,丞相对我有栽培之情,若不能替他们报仇雪耻,我柳寻衣死不瞑目。”柳寻衣正颜厉色,冷若冰霜,“我不知道东、西二府明争暗斗,究竟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恩仇必报,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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