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洪某直言,大小姐此言……未免有失偏颇。”洪寺按捺不住内心的羞愤,放胆直言,“这几天,我们要人给人、要钱给钱,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如果这样仍算刁难,恐怕世上就没有顺风顺水的事……”
“不必叫屈!”洵溱打断洪寺的抱怨,“我承认,这几天你们确实受了不少委屈,也做了很多事。毕竟,以前只有你们差遣别人,何曾受人差遣?一时难以适应也是人之常情。”
“多谢大小姐体谅……”
“但是!”未等四人道谢,洵溱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们难以适应不代表可以阳奉阴违,更不代表可以在暗地里耍心机、使手段!”
“这……”
“上京四府的名册账目明明井井有条,你们却故意打乱顺序,拆的七零八碎,再派一些什么都不懂的人送到柳寻衣手里,让他一问三不知,是不是?”洵溱毫不客气地揭穿四人的鬼蜮伎俩,冷笑道,“你们不要告诉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账本是老鼠咬的,亦或是家里进贼。”
“这……”
“四位早已老大不小,而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杰,为何耍小孩子的把戏?殊不知,为了理清那些杂乱无章的账本,柳寻衣和潘姑娘已连续几天几夜没有合眼。”
面对洵溱义正言辞的叱责,袁孝四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压抑,难以忍受的雷震索性将心一横,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听说柳寻衣从来不用我们推荐的人,而是从新招募的年轻弟子中挑选一些毛头小子替自己办差,此事……对我们也是一种羞辱。”
“你不提此事,我险些忘了!”洵溱哼笑一声,揶揄道,“你们推荐的人一个比一个油滑,一个比一个懒惰,他们是真心实意地帮柳寻衣做事吗?我看不然,这些人分明是你们派去捣乱的!”
“大小姐明鉴,我们绝无此意……”
“如果不是你们故意安排,则是那些人天性奸猾,不堪大用。”洵溱不屑道,“既然你们推荐的人都是酒囊饭袋,柳寻衣亲自招募一些好手又有何不可?”
“我们言出肺腑,大小姐一字不听。柳寻衣挂羊头卖狗肉,大小姐却处处袒护,好没道理……”
“砰!”
“说起‘挂羊头卖狗肉’,十个柳寻衣绑在一起也不及你们的万分之一。”
面对避重就轻,反复狡辩的四人,忍无可忍的洵溱拍案而起,直言不讳:“别以为你们做的‘好事’我一无所知。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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