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
见宋玉、冷依依与丁傲、董宵儿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并有愈演愈烈之势,金复羽忽然将手中的茶杯扔在桌上。虽然茶杯并未摔碎,却足以令在场之人心神一颤,喋喋不休的争论戛然而止。
“你们为何只会说、不会听?”金复羽淡淡地问道,“难道你们都有一叶知秋、管窥知豹的本事?”
“我等不敢!”宋玉四人一齐拱手赔罪。
“刚刚打听到一些皮毛,就敢信誓旦旦地评头论足。究竟是你们急功近利?还是……不甘人后?”
“坞主息怒,我等知错!”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唐阿富?”金复羽对战战兢兢的宋玉四人置之不理,将平和的目光投向姬侯、扶隐,“你们对柳寻衣一路南下的细节又知道多少?”
“回禀坞主,我们打探到唐阿富的行踪时,他已从漠河离开。我们找到他时,是在河间府一带。”姬侯仔细回忆,小心作答,“也是在河间府,我们才知道唐阿富一直和柳寻衣、洵溱在一起。”
“河间府?”金复羽面露沉吟,“也就是说……你们发现柳寻衣时,他尚未抵达大名府?”
“是。”
“说下去。”金复羽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斟酌之意,“从你们发现柳寻衣到他在潞州客栈被擒,期间发生的一切,我要事无巨细地全部知道。”
“遵命!”
似乎预见将功补过的机会,姬侯、扶隐心中窃喜,欣然领命。
二人理清思绪,你一言、我一语地向金复羽讲述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当然,他们口中的主角早已不再是唐阿富,而是柳寻衣。
当他们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及沿途打探到的一切和盘托出后,心思缜密的宋玉、丁傲率先发现端倪,冷依依和董宵儿亦感到一丝不对劲儿,纷纷陷入沉思。
“如何?”金复羽似笑非笑地望向宋玉,“你听出什么?”
“我听出……三个疑点。”渐渐意识到自己以偏概全的宋玉,脸色有些泛红,喉头微微蠕动,吞吞吐吐地回答,“其一,姬侯、扶隐并未在大名府发现可疑之人,因此我怀疑甘家弟子是不是真的去过大名府?其二,在客栈的酒菜中投入蒙汗药……如此拙劣的伎俩岂能骗过天性狡猾的柳寻衣和洵溱?其三,苏禾、唐阿富非但没有中毒,反而半路杀出来替他们解围。我怀疑此事不是碰巧,而是……有意为之。”
“如果不是甘家弟子发现柳寻衣的下落,又是谁暴露柳寻衣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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