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聊胜于无的掌声,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秦卫缓缓起身,似笑非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色复杂的清风,揶揄道:“清风盟主邀我来此,本侯以为一切已安排妥当。殊不知……你们连‘自家人’都没有摆平。”
“你说什么?”
“咳咳!”孤月干咳两声,打断慕容白的质问,同时朝秦卫拱手一拜,“刚才,贤王府弟子冲动鲁莽,多有得罪,万望秦大人海涵。”
“罢了!本想悄无声息地来,悄无声息地走。结果……‘锄奸大会’尚未开始,本侯的身份已闹得人尽皆知。”秦卫的语气听上去有些自嘲、有些酸涩、有些不满,“想当初,柳寻衣潜伏在贤王府数年之久,始终神不知鬼不觉。相比之下,本侯真是……不如他。”
“林方大性子直,谢某替他向秦大人赔罪。”谢玄伺机转移话题,“真想不到,区区两年,秦大人已鱼跃龙门,摇身一变成为朝廷重臣,实乃可喜可贺。”
“承蒙皇上厚爱,侥幸而已。”秦卫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昔日,本侯与贤王府有些误会,虽不像清风盟主说的‘不得已而为之’,但也是‘皇命在身,别无选择’。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殊不知人在庙堂,同样身不由己。呵呵……两年前,我们各为其主打的不死不休。如今,我们仍是各为其主,却此唱彼和,谈笑风生。如果洛盟主在世,想必也会感慨世事变化之无常,实乃匪夷所思,鬼神难料。”
“秦大人年纪轻轻已有如此成就,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欸!只要我们不再鹬蚌相争,朝廷与武林能够上下一心,共保大宋江山。本侯纵使解甲归田,又有何妨?”
秦卫含沙射影,暗藏“招安”之心。谢玄、清风各怀鬼胎,二人相视一笑,谁也未再接茬。
“本侯现在的处境……颇为尴尬。这里毕竟是你们的地盘,敢请诸位赐教,本侯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秦大人不必介怀,既然纸里包不住火,索性堂堂正正地站出来。”清风明白秦卫的担忧,故而豪气十足地保证,“接下来,老夫与少林、昆仑、崆峒等门派的掌门暗中通气,让他们明白秦大人来此绝无恶意,再由他们将消息散出去。放心!只要有老夫和谢府主坐镇,洛阳城没有人敢动你们一根头发。”
“如此……有劳清风盟主与谢府主多多照应。”秦卫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谢玄,从而话锋一转,小心试探,“本侯总有一种感觉……东海茶楼的闹剧并非巧合,而是有人刻意安排。尤其是秦苦,表面上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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