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转向“声罪致讨”,将矛头由柳寻衣转向洵溱。
他先对谢玄的忠勇果敢大加赞赏,再对潞州甘家的凄惨遭遇扼腕叹息,最后将置身事外的金剑坞拉下水……似乎在混淆立场,又似乎在含沙射影,令不明就里的众人一头雾水,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清风此举意在“先发制人”。
他明知洵溱和谢玄沆瀣一气,即将对自己发难,于是先一步挑明柳寻衣被擒非自己之劳,而是谢玄与甘永麟之功。
如此一来,既能彰显武林盟主的“公正严明”、“过人气度”,又能将谢玄与“惨死”的甘家牢牢地绑在一根绳上,为谢玄制造无形的压力。
一旦他临阵倒戈,即是背叛帮过自己的潞州甘家,即是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如此一来,谢玄在天下英雄心中的印象与地位必将一落千丈。到时,他揭穿清风的丑恶嘴脸将变成妖言惑众,小人诬陷。可信度……自然大打折扣。
清风借潞州甘家与金剑坞的惨痛经历,对洵溱的“累累血债”大加挞伐。与此同时,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说辞,将柳寻衣与洵溱归为淫朋狎友,狐群狗党。
清风“大义凛然”的一席话,看似不畏强势,为受到伤害的金剑坞与甘家公然叫嚣洵溱及其背后的少秦王。实则,他是在“良知”与“道义”上抢占先机,率先为柳寻衣、洵溱及有可能与他们暗中勾结的人贴上“蝇营狗苟”、“乌合之众”的标识。
虽然清风不想与少秦王撕破脸,但事到如今他与洵溱、柳寻衣的矛盾已达到水火不容的彻底对立,面临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唯一抉择。
因此,清风已顾不上许多,只能孤注一掷,通过自己的“仗义执言”,对上拉拢秦卫及大宋朝廷,对下收买江湖群雄,令他们对秉公灭私,以义断恩的自己心服口服。
清风故意将金剑坞拖下水,目的是万一遭到少秦王报复,金复羽能与自己同仇敌忾。
毕竟,金剑坞的实力及其在中原武林的号召力,清风万万不敢小觑。
对于清风的如意算盘,金复羽自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碍于眼下的场合及自己的身份,金复羽纵使心有不满也不会当众发作。
他心知肚明,这场“锄奸大会”的真正意义并不是“杀人祭天”,而是清风一派与柳寻衣一派的生死较量。
眼下,纵使清风说的天花乱坠,江湖群雄听的群情汹涌,也不过是开场前的“小曲小调”。真正的“大戏”尚未开演,金复羽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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