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往,颇为烦躁地连连摆手,欲打断洵溱的“好心提醒”。
“事实是,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注定。”洵溱目不斜视地盯着柳寻衣,似乎在强迫他接受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这一点,从始至终未曾改变。唯一的区别是,过去的你一无所知,现在的你知晓一切,仅此而已!柳寻衣,你必须承认并接受自己的命运!更何况,那些人过去不会害你,现在更加不会!你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何不尽情享乐,欣然接受他们的帮助,有什么不好?”
“轰!”
洵溱话音未落,柳寻衣竟一反常态的恼羞成怒,双眸于瞬息间泛起一道骇人红光,骤然挥掌,一股罡猛而凌厉的劲气直扑洵溱的面门,三千青丝腾空而起,凌乱飞舞。
未等洵溱做出任何反应,她的耳畔已然荡起一阵摄人心魄的尖锐风啸,宛若一股滔天巨浪擦身而过,在她身后约十丈之外的凝翠湖上爆裂而开。
“砰!砰!砰!砰……”
一声声惊天巨响震彻夜空,凝翠湖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沸腾。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腰身粗细的水柱冲天而起,自湖心亭一路蔓延至岸边。一道道擎天水柱犹如苍龙出海直射天际,在深邃的夜空迸裂四散,化作漫天细雨飘摇而下,将原本光滑如镜的凝翠湖面砸的千疮百孔,泛起圈圈涟漪,相互碰撞,相互交织,相互融合,相互湮灭。
显然,柳寻衣虽然愤怒,却无意伤害洵溱,只是稍示威慑,逼其住口。
虽然柳寻衣只是威吓,却足以令猝不及防的洵溱吓得花容失色,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凝翠湖畔,闻听响动的唐阿富和阿保鲁同时大惊,脸色骤变。
心系洵溱安危的阿保鲁怒声骂娘,欲飞身跃湖,却再一次被唐阿富拦下。
二人争执不下,纷纷亮出兵刃,几成对峙之势。
湖心亭内,惊魂未定的洵溱面色煞白,却强压着内心的忐忑,壮着胆子继续控诉柳寻衣的矫情,只是语气相较于刚刚收敛许多,声音也压低许多,更像是喃喃自语:“偌大的天下,有几人可以随心所欲?你、我,亦或三山五岳的江湖过客,有几人不是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又有几人不是任由摆布的可怜人?为何我们受得,偏偏你柳寻衣就受不得?”
默默地聆听洵溱的质问,怒气未消的柳寻衣静坐不语。
“你愤怒,是认为我在贬低你的苦难,漠视你的努力。”洵溱缓缓提高声音,郑重其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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