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原谅母亲的。”
谢漪澜安慰一笑,牵着月吟往回走。
她也不太清楚祖母和五姑姑之间发生的事情,她是在祖母中风不醒后,才知道二叔有个亲妹妹,她有个去世了的五姑姑。
五姑姑仿佛是定远侯府的禁忌,没人敢提及。
两人行至抄手游廊,着绯色官袍的谢行之迎面而来,他行色匆匆,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
月吟低头,不可避免地行礼招呼,“大表哥。”
谢行之颔首,淡淡“嗯”一声,目光淡淡扫过她。
碧色衣裙清丽婉约,她起身后仍旧低垂着头,鸦睫卷翘,樱唇轻抿。
谢漪澜开口,好奇问道:“今日哥哥休沐,又要去大理寺吗?”
谢行之看眼妹妹,淡声道:“案子有个细节被我忽略了,要去一趟。”
言罢,谢行之没有片刻停留,匆匆离开了,似乎事情很急切一样。
他身后的小厮也连忙跟上。
随着身影渐行渐远,他身上那雪松般清冽的檀木香也慢慢减淡。
谢漪澜等谢行之走后,她看着那背影,叹息一声,心疼道:“哥哥刚结完一个案子,又来了新案子,忙得脚不沾地,就差没宿在大理寺了。”
月吟视线也凝在谢行之英挺的背影上,她想起那夜的梦。
那夜,她明明梦见的是姐姐,但药池里陪她的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谢行之。
梦里,他大抵是一看见她在泡药浴,便避讳地转身,打算一声不吭悄悄离开,如此便不会有她发现后的尴尬羞赧。
端方君子,克己复礼,朗朗如月。
他今日本是休沐,但手上案子有些眉目,便急匆匆去了大理寺,倘若那事交由他来审理,一定能让三个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月吟唇弯了弯,心里有一丝小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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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时,鹫梧院。
谢行之跪坐蒲团上翻阅卷宗,长指握住卷宗一角,淡声问道:“说了?”
谢漪澜心虚,“说了的。”
但却劝表妹先养好身体,抄佛经不急一时,不抄也可。
她不解,疑惑道:“哥哥为什么要骗表妹,暗示表妹每天抄佛经?表妹还病着。”
今早,哥哥破天荒来找她,谢漪澜以为哥哥大早上就来抽查她功课,她差点就装晕了,结果是她多虑了。
得知不是抽查功课,谢漪澜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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