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烟头重新給自己续了一支香烟,用火机焚烧着匕首,眯眼盯着跳动的火苗:“其实当时我很怕的,跟华哥你混了这么久,我乌蝇嘴上喊的最威水,但实际給我一把刀我都不敢去斩人。”
“每次如果有事我乌蝇肯定躲在最后面,你其实心里清楚的很,但还是愿意收留我这种扑街小弟,我好感谢你。”
“没有的事,你是我最忠心的小弟。”
阿华也坐在了地上,长吐一口气:“哪怕我阿华混的再扑街,一样愿意叫我一声大佬死心塌地跟着我。”
“呵呵。”
乌蝇轻笑一声,看着被火焰烧的微微发红的刀身,抬起来对着伤口直接烫了上去。
“滋”
声音细微又刺耳,乃至于能闻到焦糊味。
阿华张了张嘴,看着表情扭曲的乌蝇,重重的嘬了口香烟,拿起撕开的布条来帮他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好一会。
缓过神来的乌蝇翻了个身,把丢在地上张忠林的断手捡了过来,从兜里摸出一小包提前准备好的石灰。
如同古代战场斩人首级拿首级回去邀功一样,先用石灰简单的处理一下,石灰敷在断手之上,再用塑料袋包了起来丢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乌蝇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脱力的靠着石头目光看着远处。
晚上十点多的元朗区,站在高处城市夜景虽然不及太平山那顶极佳的城市夜景,但也还是能看到一些城市霓虹的。
“你看看香江夜景这么美,但是你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这霓虹夜景跟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就是这个年代,类似于他们这些群体众多人中的一个真实缩影而已,太多太多了。
底层的人人人都渴望有朝一日能在这座大城中崭露头角,但不过是徒劳挣扎罢了,再璀璨的城市霓虹也与他们无缘。
“自己弟弟办婚礼,迫于经济压力,我借的贵利在天台上摆酒,受尽了别人冷眼。”
乌蝇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有些自嘲的撇撇嘴笑道:“就这样也就算了,还被贵利的人当众戳破这件事,大家都下不来台,真是丢人现眼。”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辈子我乌蝇都不想再在我身上发生了。”
他扭头看着阿华,烟头冒着的青烟被风吹散开:“从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要么搏命争争个出人头地,要么就不要再混什么社团,老老实实卖一辈子鱼丸,脚踏实地。”
“既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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