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狼藉,让严家人微微皱眉,再看廊檐下吊着的主仆十几个,严家男人们都急了。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私自刑讯!赶紧把我们家人放下来!”
“没有王法了,好大的胆子!”
可惜,院子里众人都是冷冷看着他们,没一个动手的。
走在最前边的严老太爷,还算稳重几分,忍着怒气,仔细打量院里众人,然后就突然变了脸色。
他赶紧上前,弯腰行礼,“侯爷……下官不知侯爷在此,失礼了。”
严大老爷和严二老爷也是有些惊讶,收了怒色,上前同样行礼。
侯爷冷笑,把玩着手里的马鞭,嘲讽道,“严大人真是威风啊!整个新都,谁不知道碎金滩是本侯的庄子,你们严家女眷跑来打砸伤人。你们随后赶到,也是如此叫嚣!
“怎么,本侯就出征一次,新都就变天了?若不是前日进宫见过皇上,本侯都以为新都是严家做主了!真是失敬啊!”
严家人脸色不好,但不得不低头,“侯爷玩笑了,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不见得吧!今日若不是本侯在这里,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李家再砸一次啊!”
侯爷用马鞭点了点廊檐下倒吊的人,又道,“本侯做不出你们严家这般以势压人,你们先处置家事,过后咱们再说。”
严老太爷也有六十岁了,花白的胡子被秋风吹动,这时候眯着眼睛,猜度着侯爷确实不像说假话,心里就稍稍安稳一些。
他自诩严家还有几分颜面,侯爷总不会太过为难他们,于是脸上神色惶恐,其实心里并不如何担心。
他把目光转向狼狈的老妻,还有两个被吊着儿媳,见她们裙摆翻着,不时有调皮的秋风吹动她们的衬裤,真是丢脸。
他抬手就狠狠给了小儿子一巴掌!
“孽障,你还想怎么折腾?骗家里说那个贱婢死了,你要出家当和尚,如今居然跑这里搅风搅雨!严家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个畜生!”
李勇生生接下了这个巴掌,他也冷了心肠,瞪了父亲和哥哥们问道,“你们事先知道母亲带人来绑蕙娘,是不是?当初,给蕙娘灌药,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如今蕙娘怀胎八月,马上要生了,你们还是要害死她,是不是?”
严老太爷根本不在乎儿子的质问,骂道,“一个贱婢,爬床怀的野种,生下来只能让我们严家蒙羞!不把她们除掉,以后我们严家就会沦为天武的笑柄!严家百年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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