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门扇,又经过院子里站着的两排举着火把的悍卒。
冬夜里应该紧闭的正厅隔扇,此时是大开着的,穿过去后便能够看到另一边的火光。
进到内院,
骑士在门户大开的正厅前停下脚步,待通传后这才迈步进屋。
屋里烧着地龙,虽然开着屋门,但依然比屋外暖和很多。
骑士感受着有些发热的脸颊,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朝着桌后烛光下的一人躬身拱手:“主事,逃出去的,已经出城了。”
桌后之人手里捏着一张信纸,抬起头后沉声道:“往哪边逃的?”
“回主事,和咱们想的不同,是往西。”
“嗯。”
骑士禀告完站到了一旁。
桌后之人站起身,捏着信纸朝一旁后走去。
绕过一道屏风,这里跪着一众穿着睡衣,被五花大绑冻得鼻涕直流,打着哆嗦的人。
这些人里有老有少,有的嘴里勒着绳子,有的腮嘴红肿,满口牙被砸了个精光,血腥气便是从此而来。
兆泰峰走到一人跟前,蹲下身看着眼前富态的中年人,道:“高大人还真是孝顺!你母亲崇佛,被北辽谍子蛊惑,你这当儿子的居然不加阻挡,反而自甘堕落!”
“你这所作所为,可对得起你家那位入了昭勋阁的先祖?”
那中年人嘴角满是血迹,声音颤抖的说道:“大,大人,我们也是被胁迫的!那北辽谍子捏着我家的短处,我们不干,便要说我等勾结北辽,我们是迫不得已啊.”
兆泰峰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意:“前些年,你们两房的父子聚麀也是迫不得已?”
“我这.”
中年人没说出什么,他身后瘫坐的一个满头银发凌乱的老妇人开了口。
这老妇人保养的甚是得体,但眼神却有些魔怔,她瞪着兆泰峰,语气疯魔的说道:
“你这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顽囚贼配军懂什么,我儿那是和弥勒比丘合体,探究将来模样!”
“那什么金国必会被北辽铁骑踏碎,而后转头收拾尔等!到时,我高家便是数得着的高门大户!”
兆泰峰蹙眉道:“哦?在大周你们高家就不是高门大户了?赐给你家的金矿产出的是石头?”
那老妇人继续瞪着兆泰峰,质问道:“高门?离了汴京的算什么高门,要不是当年,我那晕了头的公婆非要回莱州,高家怎会败落到如此地步?就连先帝赏赐下来的金矿,他们都分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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