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为了大伙儿冬日里不挨冻,上回人家运回来好东西,大伙儿眉开眼笑,奉承的话说了一堆,如今出事了,咱们不能帮衬一把,总不好落井下石吧!”
说话的妇人很快被四周不一样的声音淹没了,而林家门口哭成一片的情形同样震撼。
张氏没法像对待那群生意人一样,对待这些跟自己有相同遭遇的老幼妇孺们。
郑氏、碧云和凤仙更是安慰不已,可惜收效甚微。
陶员外闻讯赶着马车过来,在小厮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向人群。
他声音中带着凄厉,好在气势犹在:“大伙儿静一静,听我一言。”
在场妇人的男人或儿子,都是在院外家当差的,大伙儿对他很是敬重,闻言让出一条道。
又止不住哭泣的小妇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扑通跪在地上。
“陶员外,我家那口子刚当了爹,孩子前两日才出生,他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啊!”
又有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的老妇咳嗽数声才勉强说了句完整的话:“员外老爷,我家儿子跟在您身后二十多年了,他是为了给我凑治病钱,才出海的,求您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救他一命吧!”
一言一句让闻者落泪,陶员外也忍不住擦拭了眼角。
“诸位,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今日我来就是跟林家商量后续事宜,求大会儿看在林家大郎一片善心的份儿上,不要给他们家人压力。”
人群中有明白事理的,却也有失了理智的。
“林家老大作为出海的负责人,如今出了事,大伙儿自然来找他家的人,难不成员外老爷你要替林家偿债吗?”
“我们已经找人问过了,我家那口子跟林家是雇佣关系,如今人死了回不了,林家就得负责,给咱们家里赔偿抚恤,我们今日就是来要这笔银子好回去办丧事的!”
陶员外朝着声音望过去,说话的妇人身形圆,他有印象,是家中伺马仆人的婆娘。
听下人们说夫妻俩生活不睦,婆娘半年前跑回娘家生活,如今海上遇险的消息传出来还不到一日,她就上赶着要钱办丧。
大伙儿生死未卜呢,她要钱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陶员外:“银保家的,你不要胡说,没人说过出海的人已经死了,你办的什么丧?”
那妇人不服气,反驳道:“人人都知道海匪有多凶悍,落在他们手上,哪有生还的可能?陶员外你总帮着林家,是不想让他们付这笔钱吗?那我们只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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