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吓了一跳,回头看蹲在地上的同伴:“我看看还有气没,不是说暂时不能让人死。”
同伴打个哈欠:“放心,监事院那人不是说了,按照这规律烧火,人就算皮肉煮烂了,也死不了。”
鼻息间的确有呼吸,那兵卫收回手,打个寒战。
“娘的,监事院这手段真瘆人。”他嘀咕一声,忽地又靠近瓮中的人头,借着两边的火把端详,再次啐了口,“真瘆人,这张择都这样了,竟然还在笑。”
夜风闷热,白瑛猛地惊醒,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由再次发出一声惊呼。
睡得迷迷糊糊的皇帝嗯了声:“怎么了?”
白瑛松口气,想起来了,因为怕再入迷障,她特意让皇帝留宿,睡在皇帝身边,邪祟不侵,果然今夜她睡着了,可能也做梦了吧,但梦醒无痕,很显然没有受到惊吓。
“我手疼,陛下,你先睡,我去喝碗止痛的药。”白瑛轻声说。
皇帝迷迷瞪瞪看了眼白瑛裹着的一只手:“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宝郎的玩具也不少,想要什么,让他们做出,你倒好,自己上手,削坏了手。”
白瑛俯身贴在他身前,娇声说:“知道了知道了,陛下不要唠叨了,我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你还像训斥宝郎一样唠叨我。”
皇帝笑了:“可别这么说啊,朕可舍不得唠叨宝郎。”说罢拍拍白瑛的肩头,“快去喝药吧。”
白瑛嗯了声带着歉意:“惊扰陛下了。”下了床,放好纱帐,走出来。
寝室外的内侍立刻迎来。
“王德贵回来了吗?”白瑛低声问。
“娘娘。”
大概在白瑛坐在侧殿,端起熬好的药时,王德贵和郭顺结伴进来了。
“请娘娘放心,郭副使已经将监事院掌控住了。”王德贵满脸笑地说。
白瑛看了郭顺一眼,见他衣袍凌乱,沾染了不少血迹,显然清理的过程杀了不少人。
“监事院也是朝廷设置的,不是他一人的,他都束手就擒了,乌合之众不堪一击。”白瑛说,看着郭顺,“罪书罪证是最要紧的,都整理好了吗?”
郭顺忙从袖子里拿出文册:“这是粗略的,娘娘先过目。”
白瑛接过仔细地看,片刻之后点点头:“也可以了,够用了。”再看向郭顺,“天亮之前,务必把证据都做好。”
郭顺应声是,伸手接过:“娘娘放心吧。”说罢起身告退,“我这就去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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