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篱笑了笑:“也好,反正她的母亲也不要她,她的命是我们救的,再生父母,合情合理。”
李余笑着点头:“那到时候就册封你为皇后,李画为永宁公主。”
白篱问:“到此仪式就算结束了吧?下一步就要新帝大赦天下了吧?”
李余笑容微顿,旋即答了声是,不待白篱再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这个是先前从周景云身上搜出来的,是不是上次就是用这个刺伤他自己的?”他说。
白篱看过去,哎呀一声,伸手去拿:“是,其实,是我要用的,没想到最后是用在他身上。”
李余将匕首从刀鞘中拿出来,顺手递向白篱:“看起来的确很锋利。”
白篱手握住匕首柄,神情感慨:“是啊,轻轻松松能刺伤很深——”
她的话没说完,刚握住匕首,李余递过来的手捏着匕首的薄刃,向自己的身前一拉.
白篱猝不及防,两人又并肩而坐,距离很近,她几乎是口中还说着话,视线里就看着自己握着匕首向李余刺去,薄薄的锋利的匕首几乎是悄无声息地穿透华丽的龙袍,消失在他的胸前——
她的手撞在李余的手上,瞬间有血从她和他的手缝中渗出,弥散。
“李余!”
她一时僵住了,听到自己大喊一声。
李余的手握住她的手,低着头看自己胸口渗出的血。
“果然很锋利啊。”他说,又抬起头看着白篱,剧痛让他的脸上冒出一层汗,声音颤抖,“当时,周景云是不是也是这样?”
什么?什么意思?白篱不敢也不能抽出自己的手,只能用另一手抓住他:“你干什么啊!你跟他学这个干什么!”
“他能这样救你。”李余看着她,黑漆漆的眼中散开笑,“我也能。”
这话让白篱更莫名其妙:“你疯了啊,救我什么啊,我现在好好的。”
他不会真疯了吧。
经历过真实幻境太多。
白篱看着李余。
随着胸前渗出的血越来越多,李余的脸也越来越白,黑黝黝的眼看着白篱,深深地看向她的眼。
“蒋眠儿。”他一字一顿,“你伤了大周的皇帝,帝钟在此,你还往哪里藏!还不离开白篱的身体!”
蒋眠儿。
帝钟。
皇帝。
白篱瞬间明白了什么,与此同时耳边传来清脆的铃声,伴着铃声,视线里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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