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低估任真的嘴上功夫了。
这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绕开东西两党,就无所谓偏袒谁,这样一来,有任真执行她的意志,不必再正面跟儒家发生龃龉,朝堂会相对消停许多。
她再次问道:“还有何事要奏?”
任真闻言,虎躯一震,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今天早朝到底还有多少屁事啊,这是把所有麻烦攒到一起丢给我的节奏!
这时,一名年轻文官出列,哭诉道:“臣高基,今日代父上朝。家父昨日遇刺,背部伤情严重,恐怕时日不多了。乞请陛下准他回乡下养病,了此残生……”
见高基泪流满面,哭得情真意切,群臣都唏嘘不已,有些同情平日里忠厚老实的庸王。
昨日云烟坊的刺杀一事,已传遍京城,他们都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庸王的伤势如此严重,竟有性命之忧。
可怜这么一位贪生怕死的亲王,终究还是无法躲过厄运,惨遭“歹人”的毒手。
女帝叹息一声,怅然感慨道:“我跟庸王相识多年,他性情温顺,从不敢招惹是非,我是知道的。此番怎会祸事上身,无端遇刺?”
高基仿佛触动衷肠,顾不上君臣礼仪,嚎啕大哭。
任真看在眼里,百感交集,心道,演技这种技术活,难道也是遗传的?
作为刺杀的幕后主使,他很清楚,李凤首刺出的那一剑很轻,根本不是真杀,更不可能危及庸王的性命。庸王老奸巨猾,这诈病的小把戏自然瞒不过他。
“怪不得,云烟坊的人没有出手救驾,恐怕他们也看出些名堂,所以选择将计就计,想借这个由头,帮庸王逃离京城,摆脱女帝和武家的监视。”
他瞬间想通其中关节,再次看向高基时,愈发佩服这位世子,哭得有模有样,仿佛跟父亲真的病逝一样,毫无破绽。
女帝沉吟片刻,劝说道:“乡下的环境太差,不像在京城里,名贵医药应有尽有,能迅速施救。还是留下来吧!传旨下去,皇宫御医要随时配合庸王府,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庸王!”
她显然还是不放心,不敢让旧皇族高家的最后希望脱离自己的视线,龙入大海。
纵然知道庸王胸无大志,庸碌无能,这些年她始终小心提防,不准他离开京城半步。
自从登基后,她内心深处最畏惧的局面,就是旧皇族高家企图复国,煽动北唐各地揭竿而起。而庸王高瞻,无疑是保守势力眼里的那面造反大旗。
高基恸哭得更厉害了。此刻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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