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咬紧下唇,硬生生的把下唇咬出血来,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已经在医院守了很多很多天没有离开了,她以为只要她守在这里,只要她时时刻刻盯在这里,她爸就不会离开她。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虚脱了,加上过于的悲伤,一口气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她胸口憋闷,眼前一黑,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倒下去。
“晚音!晚音!”范秋见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晚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医生连忙上前掐住宫晚音的人中,宫晚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疼得她无法呼吸,她喃喃:
“该死的人是我!妈,该死的人是我对不对?”
“不,不是的晚音。”
宫晚音像是听不到旁人的话,一个劲的说:“我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我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明明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为什么要带着我爸,来要我的命啊,来要我的命啊,把我爸还给我,还给我,他没有错,他一点错都没有,错的人是我啊,我犯了错为什么要让他来承担后果,为什么。”
宫晚音抽泣大喊着,她的心真的好痛,她真的好后悔。
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此刻这般后悔过。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再雇人去杀沈宁苒,她一定会好好地听宫远易的话。
可是怎么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人最可怕的就是当你在后悔的时候,你发现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那种后悔,绝望,痛苦感足以让人恨不得用死去解脱。
宫晚音捂住自己的心口,死死地咬着已经被她咬出血来的下唇。
她好恨,她好恨。
她好恨她自己,好恨沈宁苒,更恨那个怂恿她去杀沈宁苒的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个怂恿她的人。
......
沈宁苒和薄瑾御来到医院,正要上楼时遇到了宫砚书和宫砚清兄妹两个人。
两人也统一的穿了黑色的衣服,四个人是一起进入电梯的。
宫砚清因为蒋黎和宴迟的事情,对沈宁苒并没有好脸色,就这样沉默地站在电梯里,还是宫砚书先开口说话的,“表姐可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沈宁苒的声音有点沉有点哑。
“大伯死了,晚音失去了父亲,晚音肯定会更恨你,她现在也许情绪失控,你现在过去,小心她伤了你,还有往后,就更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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