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保持着那种类似于机甲的形态,她盯着宁云那只仍残留着她心核气息的右手,沉默了片刻。
“你说...我能...嗯....”她犹豫了一下,“在最近某天突然在地上捡到我丢的那玩意儿吗?”
假如抢走她心核的,是特级班其他随便哪个人,夕云都不会这么卑微。
但这是宁云,是从来没和她打过,但就是让她毛骨悚然的宁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宁云面前,她总觉得自己的血肉在朝对方倾斜,好像许久没见主人的猫狗,迫不及待扑到浪子身上纠缠。
“我觉得明天你就能捡到了。”宁云颇为敷衍地安慰道,“我觉得你丢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人稀罕捡的。”
“...”
夕云不高兴,夕云很生气,夕云虽然恢复了理智,但夕云不打算放过别人。
只见夕云心神一动,在知晓了季清歌和杨凡所在方位之后,倏然消失。
这里的实验品应该都是夕翰江在改造祭阵过程中的失败品,它们的心魂只剩下最基本的因子,其神智早已消亡,一旦肉体死亡,铁漠上方的人造月亮就会对残留的因子进行回收,然后将其复活,重新投放到铁漠,再接着被铁漠脚下的符阵逼到发狂,相互厮杀,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残存因子在重生与死亡的间歇中将它们的躯体培育成一个又一个,充满血肉能量的完美祭品,在漫长岁月中填补进名为“夕云”的邪神体内,帮助她苏醒,痊愈。
铁漠,高天月,未知行星,这三者被夕翰江构建成一个完整的系统,用来维持夕云在重病时的生命,也用来给予她回归生命的希望,它相当于邪神专用的维生装置,提供给病人一切所需。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病人出院,痊愈,并且健康到能够蹦起来跳半个星球去揍人解闷了,那她的维生装置为什么还处于运行状态?
宁云思考着,无视掉不知为何躲过夕云进化时的余波,蛰伏在身后尾随的实验体,从手杖的空间里拿出一辆飞行摩托,朝季清歌那边驶去。
他们大概率是没法及格了,夕云好像把所有怨念都宣泄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要知道,即使是那坨被符阵压制,且毫无理智的肉山,对其他三人来讲也足够超纲了。
不,应该是两个人。
想到这,宁云抬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此时,狼的躯体在铁漠的旷野上奔跑。
此刻,狼的真身在天空的边际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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