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经常听到的那种厌烦,这与他说话的内容完全不符。
“这里有点暗,先生,您要开灯吗?”默克尔站在墙上的开关旁边,但却恨不得,有一块更大的黑暗,能让他站进去。
“不,我不要开灯。”席勒的回答透露着一股认真,默克尔从来没有听过,这位教授如此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但这其实不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
默克尔早就发现,席勒不止一个,但因为他其实没见过其他的席勒,所以不知道聘请了自己的那个席勒,在他们当中到底是好是坏。
但现在,他知道了,他的职业生涯,每条道路的选择,都花掉了他不少的运气。
“走过来,让我记住你的脸。”席勒对默克尔说:“我患有脸盲症,因此,通常不会通过他们五官的特征,来分辨每一个人。”
默克尔只往前迈了一步,然后他说:“没关系,先生,您不需要记住任何一位管家的脸,我们会永远等在这里。”
“我很喜欢你的态度,所以你不用再憋着那个坏消息,等待一个可以开口的机会。”席勒用手里的钢笔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
默克尔只感觉更紧张,他的喉结上下颤动了一下,本能的伸出手按在了灯的开关上,仿佛掌控光明降临的时间,能够给他一些安全感。
“法尔科内家族发来了邀请函,希望您今晚能前往法尔科内庄园,参加教父举办的家宴,邀请函上特别写明,不可以带武器。”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默克尔已经开始咬牙了,席勒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插进左侧西装的口袋说:“这是每一个混迹于上流社会的学者,都会听到的一个蠢问题,不允许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带枪,会不会显得自己有些心虚?”
默克尔硬着头皮回答道:“这不是针对您一个人的规定,您当然也可以不遵守,这其实只是一句客套,不带武器的警告,在哥谭一点用都没有。”
“把灯打开吧。”席勒说道。
“啪”的一声,开关被拨动的轻响响起,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默克尔只看见,那双像是荒漠一样的眼睛,因不适应突然亮起来的光线,瞳孔收缩的更小。
“你不必担心,我和他不同,我对这些社交礼仪与应酬有充分的耐心,并且理解其中的规矩,享受上流社会带来的尊荣,并明白享受这种尊重要付出的代价。”席勒说了一句自他开口以来最长也最复杂的话,但完全没有让默克尔松一口气。
在之前,很多时候,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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