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王若要背盟,末将身为将领自当与秦军为袍泽。”
“非是末将对背信弃义之举心无波澜,而是末将仅是都尉而已。”
“身为军中将领,末将自当遵从王令。”
“至于此令是否背信弃义、是否寡颜鲜耻,都该是大王考虑的事。”
“若是大王考虑不周,亦当是相邦等诸位朝中重臣劝谏,与吾等何干?!”
易广的话语将一众将士从自责反省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对啊!
又不是我们要求大王背盟的,是大王自己要背盟的。
分明是大王做出了无信无义之举,我等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默默遵令,为什么要让我们来分摊罪责!
栗恪慨然轻叹:“犹记得,昭王仗义真豪迈,黄金台上多英豪,群贤汇聚不胜数,慷慨赴死报王恩。”
“天下人皆以为燕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燕人行于世间,皆昂首挺胸!”
“而今日,将渠仗义执言却被大王踹断肋骨,太子丹为国效命却被大王亲斩。”
“大王更是屡屡背信弃义、首鼠两端,令得天下诸国皆不信大燕。”
“以至于天下人皆以为燕地皆无信无义无耻之徒!”
“燕人行于世间,再难取信于人!”
燕军将士们沉默无言,易广低垂头颅目光复杂。
问:一个国家从被世人赞许为慷慨悲歌之士到被唾骂为无信无义鼠辈需要多久?
答:燕王喜只用了四年!
自从燕王喜四年至今,燕王喜为王的时间在不断延长,天下人对燕人的刻板印象也在不断加深。
基层士卒或许对此没什么直观的感受,毕竟他们也没法出国。
但对于易广这等级别的将领而言,如此剧烈的风评转变实在是让他们难受的紧!
栗恪上前一步,抬高声调质问:“别国人不知我燕人也就罢了。”
“难道我等燕人也不知我燕人了吗!”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燕人能如此容忍背信弃义之徒!为什么我燕人能如此平静的接受背弃盟约!为什么我燕人要被世人轻视鄙薄!”
越说,栗恪越是觉得悲哀。
如果燕丹没死的话,栗恪不一定会选择嬴成蟜。
虽然燕丹没什么脑子,虽然燕丹在暴怒状态下也听不进劝,但燕丹至少是在效仿燕昭王,愿意守信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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