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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像变了个人。
她不再跟墨汀风插科打诨耍贫嘴,也不再抢着发表意见观点,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讲述——
死灵术士现身司尘府外,并且打伤了叶无咎;林间宴上的惑心琴内发现獙獙之血,极有可能与咒死术和尸陀鬼王有关;杜鹃缢死在尊者府偏殿,且她正是杀害小桉的凶手,死时脚踝上有与死灵术士相关的符文;以及,司尘府疑有内鬼。
这次墨汀风没有再隐瞒任何。
他觉得与宋微尘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此前有些事情没有一开始就讲清楚,他去夜会秦雪樱且彻夜未归,并不是出于男女之情,而是他怀疑来司尘府的这个女人并非真正的长公主,担心第二日的林间宴有诈,所以才急着深夜探访,但却不慎中了惑心琴的蛊惑,才跟秦雪樱有了那一吻。
……
可惜晚了。
墨汀风越说,宋微尘越沉默。
现在的她根本听不进去那些诡谲复杂的案情,宋微尘已经彻底被患得患失的情绪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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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言不发眼神直愣愣看着某处,一张小脸煞白,看得他心揪作一团。
“微微,我并非有意欺瞒,那夜确实是将秦雪樱错认成了你才会如此失控。但毕竟与她……是事实,我不知怎么面对你,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解释,都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宋微尘眼神微微动了动,
“错认成了我?”
“是你,我发誓。林间宴你弹琴时生出的那个幻境才出现了桑濮。”墨汀风实话实说。
宋微尘又轻轻笑了起来,感情她和自己的前世打了个平手。
“墨总,您还真是碗里和锅里都得占着,我该给你送锦旗吗,谢谢你让我有资格也出现在幻境。”
若是往日,宋微尘早已原谅他,断不会拿着他因蛊惑而起的不可自持上纲上线,她不是这样的性情,可这次也不知怎的,就是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
也许爱情会让人变得刻薄,变得小题大做,变得占有欲过剩。
也许爱情会让人变得狭隘。
……
不,不是这样。
宋微尘闭眼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的面目可憎与别人无关,她根本就是“病”了。
她一个临床心理学专业毕业的学霸,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处于典型的“预期性悲伤(Anticipatory Grief)”状态——她甚至还记得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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